沈初禮點點頭：“好，謝謝。”
沈初禮嚇得不輕，這會兒坐在江斯嶼的床邊，才回過神來。
導演柴映雪繳完費從病房外面進來，“我已經通知斯嶼的助理了，初禮，你回去休息吧？”
沈初禮搖搖頭，這件事情因她而起，現在她拍拍屁股走了，不合適。
“柴導，你先回去吧，明天上午先拍閔正他們的部分，我和斯嶼下午再回劇組。”
柴映雪點了點頭，“好，那你注意休息。”
柴映雪走了沒有多久，床上的江斯嶼就睜開了眼。
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自己正在打點滴的手背，然後偏頭環顧病房。
“醒了？”沈初禮倒了杯熱水，問：“胃難受嗎？”
江斯嶼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沈初禮又問了他一遍，他才回答：“我沒事。”
沈初禮現在看著江斯嶼這張臉，是又好氣又愧疚。
幫她解圍的方式有那麼多種，他偏偏選了這一種。
沈初禮將水遞給他：“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江斯嶼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難得看到沈老師這麼乖巧的時候。”
“為什麼？”沈初禮垂下頭問。
江斯嶼沒反應過來：“什麼？”
沈初禮問：“為什麼幫我？只是讓我唱歌而已。”
沈初禮的聲音不大，但江斯嶼卻聽出了愧疚的語氣。
他說：“但你不願意。”
只是讓她唱歌而已，但是她不願意。
他不想讓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沈初禮的心像是被隕石擊中，一時難以描繪此刻的心情。
她很謝謝江斯嶼，又好像不止是感謝。
見沈初禮沒有說話，江斯嶼開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沈初禮調整好表情，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你說。”
“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你對我避如蛇蠍？”江斯嶼趁這次機會，問出了困惑他已久的問題。
沈初禮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