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那樣一部沒什麼水平的小甜劇拒絕自己的本子,他有點難過。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
他和劇本,都沒有被她選擇。
沈初禮:“......”
一時間,沈初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種被拒絕的感覺,很難受,她是知道的。
“你勸我及時止損,也勸勸江斯嶼吧。”季時澈見她沒有說話,又說道。
沈初禮不解,“江斯嶼?跟他有什麼關係?”
季時澈說:“他對你也圖謀不軌。”
季時澈說這句話,有種不符合他年紀和氣質的幼稚。
但莫名的有趣。
“男人最懂男人,你提防著他點。”怕沈初禮不相信,季時澈還補了一句。
沈初禮沒放在心上,只想笑笑說:“不會的,我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她記得上一世,不少採訪節目都問過江斯嶼的理想型。
他每次給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
他說,我的理想型是溫柔安靜,喜歡看書的女孩,開朗可以,但不要太鬧了。
沈初禮現在回想起來,這樁樁件件,她沒一條符合。
季時澈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像是一罈發酵了好久的酒,突然被打翻。
“你倒是,很瞭解他。”他說。
沈初禮一頓,沒有否認。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季時澈輕嘆了一口氣,問道:“沈初禮,是不是我病治好了,你就會答應我?”
季時澈說得摸稜兩可,沈初禮也有一瞬間的愣神,分不清要答應他什麼。
他果然還是知道,知道她拒絕的背後,是希望他可以好好治療。
沈初禮沒有辦法否認的事情是,季時澈真的很瞭解她。
無論她偽裝成什麼樣,他總能一眼看透她的內心。
沈初禮輕笑出聲,第一次覺得人和人的溝通,沒有任何用。
她和季時澈,什麼都不用說。
沈初禮說:“等你病好了,再說。”
電話那頭也傳來一聲輕笑,良久,沈初禮聽見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