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巨龍突然出現啊不對,串臺了。應該是兔子們在月亮上奉命搗藥,一天到晚不停歇的單調工作使兔子們心生怨氣。於是乎一場別開生面的兔子選美大賽開始啦!”
在人類有限想象力的臆想中認為兔子選美就該以皮毛的顏色,光澤,眼瞳的神采,肉質的肥美啊呸是身材的線條為評判標準。陸地上的兔子或許是這樣的,可是月神兔子兔子們的選美方式與熱門想象中的並不一樣。兔子們自古久居廣寒,被太陰之氣長久壓抑本性使得的它們的審美標準也發生了突變。它們的審美標準變成了曬太陽。
準確來說是曬太陽越久,身上太陽之力越濃的兔子在月神兔子們的眼中就越美麗。熾烈的太陽之力驅散了寒涼的太陰之力使得它們本性復發,種族得以繁衍。而一年一度的選美大賽也是年輕兔子們相親的大好場合。
但是有一屆選美大賽中出現了意外,有一隻兔子為了取勝將自己綁在衛星上繞月球執行,想讓自己始終沐浴在陽光的照耀下,結果被選美大賽官方忽略,在天上被曬了不知幾個周天。當兔子們急急忙忙將衛星打落卻發現裡面的兔子原本銀白似月華加身的皮毛都被曬化作焦炭,面板寸寸皸裂,裡面的血染紅了剩下的毛髮。
這隻可憐的兔子靠隨身攜帶的不死藥艱苦的熬了下來,太陰之軀被太陽之力曬了個稀爛,傷口在藥力下無法癒合,血一直流個不停。兔子的心志最終在無窮盡的痛苦中瘋掉了,他的痛苦與瘋狂混進血裡,血流進兔子們賴以生存的溪流中,痛苦瘋狂的血同化了溪流邊三十六個月神兔部族讓他們陷入無邊痴狂。
最後打盹的月神被驚醒。此時月球上到處都是滿身殷紅的喪屍血兔,見到正常的兔子就一擁而上將其咬成與他們一樣的痛苦兔子那心中被忽略的,陰陽衝突的痛苦才會有一點緩解。月神是被所剩無幾的月兔們喚醒的。無奈之下月神請來春神句芒的嫩藤,請彌勒佛將這根嫩藤煉做西瓜藤種進瘋兔子們的眼睛裡。
但月神看見兔子們安靜下來蜷縮在沙地之上,紅底黑斑綠眼睛像極了一片望不到頭的西瓜地,不禁感嘆:
“這些個瓜娃子!”
海苔正講故事講的上頭呢突然旁邊就有個人極其可惡的插嘴,沐兌璣正聽故事聽得上頭呢旁邊就有個人極其可惡的劇透。主僕二人不耐的齊齊一回頭:“你誰啊你?”
“咦!”來人被這冷漠的態度傷透了心,急忙道歉:“對不起!我超喜歡黑美人兔的故事才忍不住插了嘴!對不起!”
眼前這人一張娃娃臉看不出年紀,倒是臉上充塞滿社畜怨氣讓他一張俊俏的臉灰暗了好幾個色調。衣物上精妙的刻畫著幾個相嵌的陣法,陣法走勢看得沐兌璣有些說不出的眼熟。
“等等,你是!”沐兌璣想起來了!
“啊對對對!是我!”眼前小哥激動的都要哭了:“我衛尺素啊!安德城鬥部的,有幸和你一起巡查大陣的那個!”
不能怪沐兌璣沒有認出他來。且不說常世這倆月沐兌璣就已經過了近一年,誰會記得一年前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更何況原本的衛尺素眼裡有光,剛剛被分配到安德城可謂前途無量,志氣昂然意氣風發妥妥一年輕有為俊俏少年郎。可現在?一頭黑髮夾雜幾縷白絲,得益於娃娃臉,臉上雖沒幾道皺紋但是黑眼圈比食鐵獸的還濃。渾身洋溢著疲憊不堪彷彿腎虛一樣的黑氣,原因的銳意志氣通通消失不見。
要不是他那時候死記了入眼所有陣文他還認不出眼前這社畜居然是鬥部陣師衛尺素!
沐兌璣作為中間人介紹了二人身份,找了個地方斟茶入座。在衛尺素的絮絮叨叨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安德城在鹿臺動亂後對內大力整治了一波,無論商會還是昊天廳都被擼了一大批人走。突然加劇的工作量和年關的全年總結就這麼全壓在剩下的幾個人身上。衛尺素就這樣連軸轉了兩個月,忙的連打坐恢復的時間都擠不出來。還好最近其他昊天廳指派人手過來支援頂了他們的班,於是他就用這難得的假期去燭龍燈塔看六雲劫運正法。結果在車上看見沐兌璣和人講故事,還是在講他小時候最愛的黑美人兔的故事,這才忍不住插嘴進來。
“海苔兄真是萬分抱歉......”衛尺素眼神迷離神情恍惚氣若游絲道:“我腦子好像被漿糊給糊住了現在轉不過來,明明是想和沐小兄弟大哥招呼結果就做了這個惡人......”
衛尺素在桌子上頭抖得好像柄魚竿,一抖一抖的絕對可以釣完一個水庫的魚。沐兌璣見狀不由擔心,問道:“那衛大哥怎麼還出來,不在房間裡睡一會兒?沒有人與你一道前去觀禮不成?”
“啊~?”衛尺素聲音飄忽:“我買的是坐票沒有房間真是對不住呢......原本鬥部司大人給我們幾個發的是臥鋪的票但是老大他們一個個都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就我一個單身狗沒人陪嗚嗚嗚......”滿身疲憊的好小夥子情不自禁發出悲切的哭聲:“我跟著他們把票賣了才發現我無家可歸,最後買了張坐票去看看鬥部司大人都說奇遇的盛事。”
衛尺素一邊嗚嗚咽咽的哭一邊無力的錘著桌子,茶盞被錘得一愣一愣的:“爹,娘,妹子,旺財我想回家呀嗚嗚嗚嗚......”
“鐺~~~~!”
“好了,搞定。”海苔將托盤放到一邊,將被敲昏過去的衛尺素扛起來放到自己床鋪上。輕輕鬆鬆向扛起一條小狗狗。“這麼大的年紀哭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現在的世道還真是不容易啊。”
對啊。沐兌璣暗暗腹誹,最大的傷害是來自於同事們無意的背刺。
“就讓他在我們房間裡睡一會兒好了。”沐兌璣給衛尺素蓋上被子,點上安神香。飄渺的香霧氤氳在房間中,給沉睡的青年帶來一場酣甜的美夢。
“所以說黑美人兔這個名字究竟是怎麼來的?”
“那條西瓜藤就是黑美人西瓜藤,就這麼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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