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時地利人和的加持下,沐兌璣完成了前無古人的偉大壯舉。
執書此時本身將盡油盡燈枯,全憑邪神悲號的影子活動,且在執御的地盤上大幅度降低警戒心,現在就只會捧著黑日就差舔上去;副執書因為秘法恢復傷勢此時只能由執書的符籙操縱行走;
而反觀沐兌璣,空遊進化隱匿效果更上一層樓,手裡匕首的‘斷情’效果剋制滿含悲切情緒的影子身軀;而且沐兌璣有一部分錫之門的許可權,可以貼合匕首將自己的氣息無限降到最低。
偉人曾經說過,對待敵人就要敵疲我打!
於是執書差點打出gg。
沐兌璣一擊得手,靈力被空遊和匕首抽的見了底,趕在執書二人回神之前空遊啟用行動序列將沐兌璣‘咻!’的一下傳送走啦。
執書目眥欲裂,回頭眼裡就只有一張蒙著臉的人影消失在虛空之中,眼睜睜看著他還順手牽走副執書手上的仙釵果!
“噗!!!哈哈哈哈哈!”
執書噴出一口稀薄的紅色血霧,還沒落地就泯滅無蹤。他笑了,委頓在地上,費力的用指尖點點被符籙封的死死的黑日,不顧堵在喉頭的血發出了暢快淋漓的大笑。
被匕首頂出影子外的脊骨被黑絲纏繞緩緩拉回體內,一片漆黑的影子裡出現了一抹淡淡的粉紅色,看著像是稀釋的鮮血,又像春日梢頭最嬌嫩的花瓣。
“有救了,有救了!這不自知的噩夢終究等來了救贖......”
“過往已定,前路未卜,唯有當下,唯有當下......”
“自欺不自欺,一切有為法,露電如是觀,還真泡影裡......”
副執書默默上前,將縮成一段脊骨狀影子的執書拿起來,掰開一節骨腔把黑日收進去,貼在自己脊骨處讓兩段脊骨合一,低頭攏袖無聲消失。
話說另一邊,沐兌璣撈了仙釵果溜走後‘吧唧’一聲摔在最開始的地方,就是那間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避難所裡;好巧不巧正正好摔在那一堆瓶瓶罐罐裡,咯的他渾身青紫,好不狼狽。
“呸呸呸!這自主傳送精度還得準確一些,哎呦我的腰哦......”沐兌璣呸出糊了一嘴的頭髮,被抽空渾身靈力的感覺就像抽乾了水的河道,每一條筋脈露出乾裂的河床,萎縮的就要斷掉一樣。他勉強翻了個身,從身邊隨便摸了一個瓶子確定是補靈丹就大把大把的磕,就跟磕糖丸似的。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大吉大利萬事如意!”天天比沐兌璣還激動,興奮的語無倫次上躥下跳:“開端!開端!開端!這會是偉大歷史新的開端!”
“安靜,我現在腦瓜子疼的緊,天天你幫忙按一下可好?”高度緊張的頭腦在撤退之後才表露出疲憊,沐兌璣回想著剛才的瘋狂舉動,腎上腺素退下去後怕才一下子湧上來。媽耶,剛剛那個莽夫真的的我嘛,要是死了就真的一了百了萬事皆空了。
“就憑這抹血,不用爹孃出面我也能拿到這封禁盒子了哇,這是瘋狂。”沐兌璣拿起匕首舉到眼前細細打量,透明的刃尖上蜿蜒著一段硃紅符文,凝固在要散不散的程度。
“對!這段血符可是大同教書部印信的一部分!這一小段符文裡可以解析出不少書部的秘密了!把它賣給鹿臺,別說恨海離天珏,讓他們在明道大會運作個席位給你都不成問題。”
“算啦,我對這些彎彎繞繞的不感興趣,誒!不如就當做大哥的新婚禮物好了,這不正好!”
明道大會,全稱慎兇域全域諸族論明辯道大會,是慎兇域十年一屆的域內交流會議;是域內各城諸族集合討論慎兇域未來發展方向,更新相關政策,交流修煉心得學術成果的大會。之所以是十年一屆是為了照顧凡人間日新月異的發展速度與修行者百年一日的修煉程序間的不對等。
而明道大會上的‘席位’不是一般參與者的席位,而是可以想慎兇域議會遞交提案,參與投票的正式名額。沐家當前的席位被各脈沐家人佔據,有意發展政壇的沐兌樞因為資歷不達標而眼饞許久了。
“嗯,什麼禮物值得我玉角翔芙樓給你個席位?”
地板透出一絲光亮,豎梯無聲無息的滑落,一個粉色海星觸角在出口裡伸出投來,嚴肅的盯著嚯嚯了他防護效能最好的避難所,還胡吃海塞一大堆丹藥的沐兌璣。
沐兌璣與派前輩面面相覷,他呈大字型的躺在一堆丹藥瓶子裡,嘴裡還含著一把藥丸,不過秉承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想法,沐兌璣鎮定自若的站起來,慢條斯理扶好瓶子,整理了一下還算完好的裡衣才作勢感動的朝派前輩淚眼朦朧:
“前輩你終於想到我了!”
跎議首頓了頓光禿禿的手杖向面色鐵青的殊尊者對於念衍尊與大同教勾結,危害雙方約法一事提出質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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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尊者此時情況可不大好,它為了保下肆皎尊的神魂廢了大功夫,滿頭肉髻癟了大半。它嘆了一口氣,道:“事實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念衍尊魂魄具散,已無迴天可能。賠償條款容後再議可好?”
殊尊者服了軟,厭獸一方切實沒了一位尊。跎議首也不好強硬要求厭獸一方如何如何,只能應下,並代表慎兇域對被大同邪教荼毒的念衍尊致以最深沉的緬懷。
建木歸屬一事歸根到底是臨淵城與四尊的爭執,是人民內部矛盾;而大同教插手慎兇域外交事宜,妥妥的屬於敵我矛盾,是嚴重於一切內部矛盾的。而念衍尊聯手大同教大庭廣眾請召邪神是雙方有目共睹的事情,就算殊尊者想不忍都奈這如山的人證物證沒辦法。
念衍尊被腹中邪神吸乾魂魄,是鐵定沒救了的;殊尊者讓獸收容了還帶有汙染的念衍尊殘存屍骸與肆皎尊屍體想帶走,卻在與跎議首的眼神交鋒中敗下陣來,不顧在場三尊悲痛萬分的神情分出去一部分念衍尊屍骸給臨淵城一方。
“鳴金收兵,修繕城防,各司其職去罷。”跎議首看殊尊者一行獸的背影消失在交界混亂無序的色彩中長嘆一聲,為這虎頭豬肚蛇尾的戰役發出感嘆,反手一拐打在沐將軍的背上:“看你惹出的禍事!”
“小子也不想得嘛!”沐兌樞看著厭獸收斂了各色厭獸的屍骨,為這些從指縫溜走的材料心痛一陣,道:“這也是借勢清理防線內大同教徒,啟明裡頭情況還好,就是安德差點出了大亂,現下主要戰場在玉角翔芙樓樓裡,也不知道內裡情況如何。”
沐佔玄想到這內憂外患的局勢也不禁走起了眉頭:“念衍尊發狂定是執書的手筆,他分散神力的目的究竟為何現在也不知曉,只能靜觀其變。”
“還有,內八天也有了小動作,拓撲結界的情況不容樂觀,昆鈞域裡的獸皇也有甦醒的徵兆.....”剩下的話語低到三者不聞。
跎議首低眉:“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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