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雄心壯志是立下了,可是怎麼做卻是一大困擾沐兌璣的難點。小女孩她腦袋不靈光,對於外界的虐待也不甚明曉,渾身瘦如麻桿,只有腹中嬰孩康健的有些過頭。
等等,母親瘦弱如此這孩子生機怎麼那麼劇烈?
“天天,你能不能探探這胎兒是個什麼情況?”女孩兒收拾好了地面,又拖著笨重的鋤頭回到田間繼續勞作。這鐵鋤頭蠢笨得緊,卻也是這貧苦農家為數不多的財富。為了不讓他人拿去,女孩兒都是扛著鋤頭來回,長年累月的重擔使她的肩膀不自然的凹陷下去。這次是肚子太笨重,只能慢慢拖著走,不讓磨損了鐵頭會遭好一頓毒打。
“可以!”天天操起沐兌璣的神魂觸鬚柔和渡向女孩兒肚腹,還反過來叮囑沐兌璣:“仔細感受不一下這神魂觸鬚的細微操作,怎麼樣才能省時省力事半功倍,這女孩兒也算一個好的實驗物件...誒?”
邪神的反撲只限於改變記憶,這種不帶惡意,不會造成任何影響的探查是不會引起反撲的。前提是擁有足夠堅韌的神魂抗衡邪神軀體的汙染。
這小女孩的汙染不高,相較於邪神附帶的神性汙染來說更是低的可憐。更奇怪的是,就連她腹中嬰兒的汙染數值相較於邪神來說有些過於穩定,不如說更像是修行者的感覺。
這種數值放在哪裡都是正常的,可是這嬰兒是在汙染的腹中,這就非常奇怪了。
“這孩子絕對有問題!”沐兌璣聽著天天分析了一波說了句廢話,“但是,天天大佬,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更仔細的查探呢?”
“我們不能對著女孩的行動軌跡作出太大影響,相較於大同教,”天天沉吟:“不如說這股波動更像是被牽連進來的倒黴蛋。”
“原來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也被捲了進來?”沐兌璣大驚。
“這是自然!”天天翻了個白眼,又老成的嘆了口氣:“你這樣不行啊小老弟,你脖子上的東西可不能當個擺設,這種問題當你開口提問,就說明你腦子有問題啦!”
“鹿臺上九層,除了你自個兒,你不還看到了大同教那幫人嘛!”
“大同教是大同教,”沐兌璣掐了個決讓風微微托起女孩的孕肚好讓她走的輕快些:“你不是說她肚子裡的應該是我方倒黴蛋?”
“我只是舉個例子!!!”天天煩死沐兌璣的抬槓了:“這不能聯想到上九層裡有其他的人嘛!”
“話說我們一直鹿臺上九層鹿臺上九層的喊,這鹿臺上九層沒有其他短一點的名字嘛,這樣會被說是水字數的。”沐兌璣不接天天的話頭,決定自己另起一個。
“鹿臺上九層只是為了好分辨才這麼稱呼,直接說玉角翔芙樓誰會想得到呢?”天天結束這個話題,並接上之前的話頭:“你之前不是給了她一顆糖?那倒黴蛋估計是重傷被給了個最弱勢的角色,而且為了不讓自己夭折還輸出靈力供給女孩。你想辦法讓女孩把糖吃了,糖裡的靈力足夠喚醒倒黴蛋了的。”
是的,授副院長現在處於靈力不足沉眠的狀態。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計算著靈氣的剩餘量一邊輸出,母體毫無修煉天賦導致他根本沒有辦法吸收靈氣補足自身。本來靈力還夠用,但是母體的身體狀況不知為何突然垮了,為了自己的小命副院長只能把壓箱底的靈力都用在維護母體健康狀況上,自己因為透支昏了過去。
“你給了一顆糖就已經隱隱超限了,這次可不能直接把糖塞她嘴裡了哦,”天天給投影屏換了部電視劇,帶著一股子濃濃的悲情狗血感覺的音樂就飄了過來:“你自己加油(σ???)σ”
“好咯。”沐兌璣伸了個懶腰,渾身的骨頭髮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我要認真了!”
“我還是擺爛吧......”沐兌璣雙手捂臉坐在樹杈上,這幾天忙的他是精疲力盡身心俱疲。
在這六天裡,他想盡一切辦法就是為了讓小女孩上山吃糖果。他先是暗搓搓的用靈力在女孩面前用各種東西作出上山的暗示,結果女孩壓根就沒發覺,就看著面前的草根,蚯蚓一類的東西紐聯成糖果狀,面不改色的一鋤頭就鋤斷了沐兌璣練習了好久的精心之作。
暗的不行來明的!沐兌璣他給自己沾了幾縷長長的山羊鬍子扮做遊方道士,跑到村裡大肆裝神弄鬼了一番將村民們唬得一愣一愣的。還作勢給他們看風水改運勢,看到路過的女孩就頗有高人風範的指著她對村民們說此女有功德在身,保她平安就是保自家人平安一類的鬼話,村民們信是信了,決定打死渣家婆子漢子給自己掙功德,正當他磕著從村裡祠堂摸來的瓜子看戲時一個晃眼他出現在了村頭,還渾身是傷。
他暗地裡打探結果發現自己扮道長裝神弄鬼的事蹟全被抹了,村民們該幹啥幹啥。天天看夠了戲才說渣家人不能死,這倆人死的時候一切重來,且二人傷勢會十倍反噬到自己身上。幸好他是修士,還有那老婆子和漢子身體孱弱,打不了幾下就涼了,不然這十倍傷勢夠他躺著等人來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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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兌璣不甘心,於是就著血衣裝成被劫匪打劫幸而留的一條命的書生躺在女孩必經之路的田埂上。結果女孩壓根沒注意就走了過去。於是他像個背後靈一樣女孩走到哪他躺到哪,知道女孩害怕的一鋤頭差點鋤了他腦殼才罷休。
沐兌璣痛定思痛,決定放下身段學習天天看得電視劇中的各種套路,裝成女孩的親戚就那麼找上了渣家的門。剛說明來意就被不講套路的渣家男人一拳打來,還好及時躲過,結果卻沒躲過老婆子喊來的村裡人的圍毆。而且因為女孩不在,渣家人和村民們異化成了各種各樣最無望的噩夢裡才會有的怪物差點沒講沐兌璣當場打死。
以及,這個夢境的時間好像在加速,雖說裡面人物,自然景色沒有多大變化,可是女孩的肚子卻是一天大一圈。僅僅只是過了六天,女孩的肚子卻已經從懷胎五月打到即將臨盆的程度了。
“這是我最後的波紋了.....”沐兌璣無奈,只能悄悄打翻女孩的碗,希望餓了的她可以上山去破屋子吃些菜葉子,順便吃糖。他此時接著茂密的樹葉隱去身形,藉著暗淡月光看向出現在林中野徑的小女孩。
小女孩此時走的比上次更為吃力,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拖著腰身。整個人看著就像拖著巨大腹部的蟻后,在樹林裡一步一頓的慢慢挪移。要不是沐兌璣暗裡減輕了她一部分重量,女孩此時絕對離不開她鋪在廚房裡的稻草床。
“她肚子裡的除了倒黴蛋,不會還有其他東西吧?”沐兌璣喃喃,透過神魂觸鬚傳來的女孩腹部手感,像是糾纏在一團的青蛙卵,冰冷黏滑的顆粒狀軟膠手感讓他極為不適,又為女孩肚子裡不知名的倒黴蛋默哀:
“如果真的不止他一個,希望別被其他東西給吸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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