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獵獵,戈甲紛紛。宵明關下臨淵軍有序攻防,兵家煞氣直衝鬥牛,文虎虛影盤踞其上,每一根毛髮,每一塊肌肉都蘊藏著無可匹敵的力量。
沐將軍站在虛影虎頭上,震天的喊殺聲激得文虎尾巴一下一下的用力抽著,每次抽打都打在陣線薄弱的地方,讓險些突破了防線的厭獸們還沒伸爪子就被爆成一蓬肉花,讓四位尊者看得暗地裡咬牙切齒。
“沐佔玄!”晟言尊舌綻春雷:“你作為慎兇議員,公然破壞常世交界約法!私自偷渡秀樂禁上天,虐殺窫窳,破壞重寶建木!今日吾等便向你討要個說法!”
“我呸!你個大猩猩只有一張嘴在那叭叭叭,誰不知道你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最是厲害!”沐老爹喝乾了葫蘆裡的酒,一口噴了過去:“讓你老爺我給你洗洗嘴!”
說罷,橫槊大力一撇,火星憑空亮起點染酒霧,火海鋪天蓋地的向晟言尊淹了過去!
文虎即雕虎,曾有大能言曰:雕虎嘯以風生,應龍驤而云起。雕虎與應龍齊名,又有云從龍風從虎之名。沐將軍如今反芥通愚便是這嘯風文虎。
而口中所噴的爍石酒有流金鑠石之能,配上所嘯的焦原之風,風催火勢,火借風起!其勢逼人,所過之處厭獸無不飛灰!
“好大的膽子!”沒等晟言尊開口,念衍尊就先炸了,施法召來浮游天津澆其火勢,可是一接觸就連這水也燒了起來。
其餘三尊見勢不妙,各自施展法門,晟言尊聲若洪鐘:“此地無火!”,肆皎尊拔下鼻頭的小角,角內湧出陽朔湘水,巴君尊吐出四塊顏色不同的骨質墓碑就扔了過去。
“啊啊啊啊!”
兩方相撞,火焰被滅於聲息之間。沐老爹依舊神采奕奕的站在老虎頭上,而反觀四尊卻都受了傷。這聲慘叫是念衍尊嚎出來的,她最先試圖滅火卻被火舌反撩去半尾鱗片,浮游天津直接燒乾大半險些傷了本源。
而晟言尊臉色蒼白,唇形完美的嘴巴一週都燒起了泡,泡裡都是血,可見是疼的叫不出來了;肆皎尊的陽朔湘水直接斷流,小角上裂了條縫;而巴君尊青黃紅黑四色的墓碑都被燒成了一個黑色,上面還燃著火星,一點點黑掉上面扭動的碑文。
四位彌知境合力才扛過了芥愚境發放水一擊。
“沐將軍,你作為臨淵城主,此等做派難道不怕彈劾麼!”巴君尊陰沉開口,收回了象骨墓碑,這種損傷他起碼要全力溫養三年,心中悲痛不已:“按照常世交界約法,吾等今日向慎兇議會提起對臨淵城城主沐佔玄之彈劾!”
“一參其私入無色界內界!”
“二參其帶人私入無色界內界!”
“三參其打殺界內尊獸窫窳!”
“四參其奪取有主之重寶建木!”
“五參其私起兵禍!”
“六參其目無法紀,知法犯法!”
巴君尊臉色陰沉的在往下滴水,眼神淬了毒,語氣卻大義凜然:“沐佔玄,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