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則善其身，達則濟天下是為善？
寧叫我負人，莫使人負我是為惡？
太過臆想！
……
這一刻，無數個念頭在亦長歌腦海閃過，不過都一一被他否決，因為不管用哪一個，都不能總結善惡。
而且，善惡也不應當如此區分……
眉頭緊皺，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眼前少年屬性具體如何，但觀其來歷及外表，定會不凡，亦長歌覺得，要是自己就這麼錯過他，可能會是極大的損失。
但想要收服他卻也不易，畢竟關於善惡的話題都太過發散，很難找到統一的答案，也不會有統一的答案。
想了想，亦長歌整理了下措辭，這才換上往昔笑顏，徐徐開口。
“善惡並無標準…”
聲音輕緩，停了一會兒，他才接著往下說。
“每個人心中的是非標準都不一樣，看待善惡，也就會有所不同。”
“即便是同一件事，或同一個人，在某些人看來是善，而某些人看來是惡。”
“其實善惡，只不過是每個人心中評判的是非對錯。”
“沒有標準，也不可能有標準。”
“所以…”
“是善是惡，無關緊要，卻又至關重要！”
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荒村前，少年微紅著眼眶，口中呢喃低語“沒有標準嗎？”
他的拳頭情不自禁的握緊，復又鬆開，然後他仰著頭，面目複雜的看著天空愣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後，他漸漸回過神來，然後緩緩轉過頭去，入眼荒村滿目蒼夷，蕭索荒涼。
他仔仔細細的看著荒村的一草一木，眼光裡透著追憶，帶著迷惘，但更多的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看了有一會，這才轉身對著亦長歌搖了搖頭。
這是在告訴亦長歌，他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
意料之中，這個答案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可能輕易說服這個神秘少年？可明知如此，看到這樣的結果，他還是有些失望。
臉上笑容略微添上幾縷苦意，他也只能回以無奈笑容。
…………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荒村前，神秘少年眼中又泛起追憶之色，他低聲輕語，似在自語。
“這世道真如此炎涼？”
後面一句，又像問亦長歌。
亦長歌臉上笑容剎那僵硬，‘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似乎是出自幾十億年前的地球吧。
他不知眼前之人是如何得知這句話的，畢竟，這裡可是無界大陸，屬於另外一片時空，這少年沒理由知道這句話才對，可他卻偏偏說出口了。
他心頭疑惑叢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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