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話音落下,如清甜甘泉在心間滌盪,沖刷了他所有的焦躁,讓他浮躁的心緒剎那變得寧靜,絲絲縷縷清幽之感傳遍全身,他渾身毛孔盡皆舒張,只覺得說不出的舒爽。
“注意看!”
他還在體悟時,光影再次發聲,緊接著一段畫面出現在了他腦海裡。
而在外界,那光影一躍沒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見。
畫面裡,是一片沉寂虛無的空間,一道晦澀的紋路以某種奇特的路徑逐漸延伸,某一刻,濃郁的生機從紋路上散發,緊接著那紋路驟然收縮,消失不見。
其實並沒有消失,只是收縮到亦長歌看不見的程度罷了。
然後過程再次重複,黑暗空間,紋路驟現,緩慢延伸,生機漸現漸濃,在生機濃郁處,又戛然而止,突然消失……
如此迴圈往復,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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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長歌看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這一過程不停重複,枯燥之極,他寧靜的心緒開始變得有些煩躁。
漸漸地,他感覺自己的感官正在一點點的消逝。
聽覺、觸覺、味覺、嗅覺……
這些感官正一點一點的弱化,到最後,他都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唯留下一團意識,從未有過的清醒。
浮躁的情緒開始變得慌張,他無心再看那紋路不停重複的演變過程,他此刻,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他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恐慌的情緒漸漸瀰漫,他想求助光影,可是卻無法發聲,更無法行動。
若有人問,恐慌的極致是什麼,亦長歌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癲狂!是絕望!
亦長歌這一刻就瘋狂了,絕望了,他想吶喊,放聲吶喊,可最後只是無聲吶喊。
他企圖脫離眼前困境,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看著眼前紋路不斷明滅隱現。
絕望盡頭,終歸寧靜。
亦長歌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天,也許一年,又或許一個世紀。
癲狂以及絕望的情緒漸漸退散,他開始變得麻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紋路蔓延又消散。
當然,這一過程並非他雙眼所見,而是在腦海裡,意識深處放映。
時間緩緩流逝,似一天,一年,一個世紀…亦長歌已經沒有了時間的觀念,他在麻木中漸漸孤寂……
麻木之極,終復清醒!
渾渾噩噩中,亦長歌在生機濃郁的紋路處似乎看到了一些別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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