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美麗仗著李睿撐腰,也不怵雷辰了,繼續說道:“自賈文明搬到出租房居住後,基本就不回家,兩人處於長期分居狀態。李君豔也是個年輕女人,也有需求啊。長期孤獨著也不是個事。”
李睿和雷辰對視了一眼,默默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她廠裡有個30歲的同事,外號叫吳大癩子。吳大癩子也有家庭,長得挺精神的,得知李君豔這種情況,就想要把李君豔弄到床上,因此展開了追求。這時間一長,孤單的李君豔就被吳大癩子成功得到了身體。”於美麗眉飛色舞地講述道。
“兩人好上後,過了新鮮勁兒,吳大癩子有些膩歪了,而且身上的缺點暴露出來。這人好吃懶做,身上沒錢了,甚至都找李君豔要。”
“在這種情況下,李君豔先退縮了,她選擇了冷處理,就是想要冷淡吳大癩子。”
“可吳大癩子不願意啊,儘管玩膩歪了,但是還能從李君豔身上撈到錢啊,想這麼甩了他,做夢。吳大癩子直接衝到李君豔家裡,想和李君豔說個明白。”
“李君豔直接表示,二人的關係斷了吧。吳大癩子一聽,氣急敗壞,想斷,毛都沒有。並威脅李君豔,要是你敢真的斷了,就把你女兒殺死。李君豔不相信。吳大癩子一把抓住她女兒,就往地上摔,嚇得李君豔趕緊求饒。”
“吳大癩子放下她女兒,扯著李君豔頭髮,就將李君豔拉到了屋內。李君豔心裡苦啊,直到發現丈夫是個殺人犯。”
“這些你都是聽誰說的?”李睿問道。
“李富平啊。”
李睿看向雷辰,雷辰卻搖了搖頭。
顯然,這個案子李富平並沒有如實供述。
差點就漏掉了一樁命案。
隔壁的溫柔立馬下令,“提審李富平,看他還有什麼案子沒有交代的。”
於美麗繼續說道:“李君她又不敢直接和賈文明說,只能找到李富平,讓李富平幫忙,把吳大癩子除掉。作為死心塌地跟著賈文明的人,李富平對於嫂子提出的要求,自然不會拒絕,滿口答應。但這傢伙嘴巴不嚴,轉頭就跟我說了。至於有沒有告訴賈文明,那我就不知道了。”
“接著說。”
“殺人目標確定,過了兩天,李君豔就主動約了吳大癩子。晚上十點鐘,李富平準備好傢伙事,跟著李君豔來到吳大癩子的住處。聽門敲響,吳大癩子高興地去開門。一開啟門,卻驚了。門口的確站著李君豔,可是又有一個男人從李君豔身後冒出,直接擠了進來。吳大癩子還沒弄清楚什麼事時,李富平手持殺豬刀就頂在了吳大癩子的肚子上。逼進屋內,李富平二話不說,朝著吳大癩子就紮了進去,連續紮了五十多刀,吳大癩子當場死亡。”
李睿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交代了李君豔參與殺人和買兇殺人的線索,又是一次重大立功表現。”
於美麗驚喜道:“那警官,我還會被判刑嗎?”
李睿回答道:“你的罪行,要法院判決,現在,你只需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儘量多的提供線索。”
於美麗想了想,說道:“那警官,乾脆你們直接問得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就說什麼。”
李睿和雷辰對視一眼,覺得可行。
“說是賈文明,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李睿問道。
於美麗思索道:“賈文明啊頭腦很靈活,可惜人不走正道,吃喝嫖賭樣樣都幹,尤其是喜歡招嫖。當然,這賈文明找女的,都找些看上去順眼,其他的賈文明看都不看一眼。”
“他對你怎麼樣?”
“怎麼說呢,也就那樣吧。”於美麗回答道。
“什麼叫也就那樣?說具體點。”雷辰道。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比起那些被他弄死的,我算是幸運的,比起劉美心,他對我也好很多,至少沒叫我殺人。”於美麗說道。
“他給我吃,給我穿,給的零花錢也足夠我開銷,男人嘛,還能要求他怎麼樣呢,對吧。”
“他打過你嗎?”
於美麗搖了搖頭,“沒有,其實我感覺,他是真心把我當做他自己的女人對待的。要是沒有李君豔,他或許真會跟我結婚。”
“那對劉美心呢?他倆又是什麼關係?”
“玩物?合作伙伴?不知道,我形容不好。”於美麗回答道。
“詳細點,說說具體的例子。”李睿說道。
“比方說,有一次,我們在納城呆膩了。劉美心就提出,要不要去南方的大城市走走?李富平說,好啊,去南方,見世面。賈文明也挺嚮往的。我記得時間大概已經是17年的8月份,郝建平、孫大力他們又重新入夥了。我們抵達南方的第一站,是金陵。賈文明不知從哪裡弄了些麻藥,就是醫院用來麻醉病人的藥,在此之前,他用的一直都是洗板水。路上,他們商量,不要再殺人了。就把人色誘來,然後打上麻藥,直接搶劫。來到南京後,為了省錢,只在旅館開了一個標間。”
“這時候問題來了。李富平還打著光棍呢,這共處一室怎麼弄呢?我前面說起過,李富平很喜歡劉美心,趁著賈文明住院期間,還跑到房間親了劉美心。劉美心是個聰明的女人。瞅準機會,把李富平偷親自己的事告訴了賈文明。原以為這賈文明應該會大發脾氣,可他忍下了。”
李睿問道:“你不是說,賈文明對自己的女人還算不錯嗎,這都忍得了?”
“呵呵,那就要看怎麼才算是他的女人了,是按睡過,還是愛過?”於美麗戲謔道。
“在這個問題上,我也不知道答案。”於美麗自嘲地搖起頭來。
“那這件事,賈文明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李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