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還是北安第一次見到黑貓人形的樣子。黑貓穿著黑袍,面色冷清,看似散步一般悠閒,實際上卻走的極快。
那老者一路小跑,他始終都是慢了人家一步跟著。
老者小跑著過來,一見那徒弟的慘樣便雙目瞪圓了,“你這是怎麼了啊?”
這箭自然是不能亂拔的,畢竟若是取出來這血可就止不住了。
老者顯然沒有想過,就這麼短短的時間之內,北安居然會動手,一點都不顧及妖閣。
雖說想過自己這個徒弟直來直去的可能會的得罪人,卻不想會受這個罪。
徒弟被老者扶起,明明委屈卻認了下來,“師傅,便是她射傷了徒兒!還捉了我們的魚!”
黑貓也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清冷的目光看向北安,在她手底下的魚上停頓了兩秒。
北安一笑,“坐。”
北洛將板凳讓了出來,北安直接單手從揹包裡又取出來一個,“魚也快烤好了,你來的正是時候。”
黑貓頓了頓,果然坐下了,老者和徒弟眼睛都瞪大了。
“主人!您……”
老者壓下了徒弟接下來的話,“還請主子讓我就地採取草藥,替他治腿。”
他沒有想到徒兒會受傷,不然一定會自備的。
不過這裡相當於一個藥材庫,弄出一副傷藥來並不難。
那一箭將徒兒的腿都打了一個對穿,若是長時間不處理的話,這腿定是要廢了的。
也不知道這人為何這麼狠,居然下了這種毒手……
他這麼想到回頭看了北安一眼,正好對上北安的視線。
黑貓抬手接過北安遞過來的烤魚,“這裡已經不是我們的領地,你若是想要採藥自然是問過這裡的領主,而不是問我。”
這話路上可就說的清清楚楚,怎麼記不住呢?
黑貓的視線涼涼的瞥過去,老者瞬間瑟縮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為了徒兒的傷腿迫不得已去求傷害了徒兒的罪魁禍首。
“白狐姑娘,還請你讓我們採取草藥治療!”
北安抬了抬眼皮,“你們可是剛剛在這裡大放厥詞,揚言要毀掉我天狐草的人,我憑什麼讓你們採取我的草藥療傷?”
老者顯然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個問題,“你為何要毀了人家的天狐草?”
天狐草的生長環境苛刻和稀有誰人不知?對於狐族的意義誰人不曉?
徒兒居然當著狐族人的面說要毀了天狐草,人家能樂意了才怪呢!
北安一看老者的表情就知道了,她抬手揮了揮,在徒弟腿上的箭羽便不見了。
這花滿箭說是無形也有形,說是有形卻也無形。
就比如她用花滿弓的時候便是用妖力凝結而成的,並不需要真正的箭羽,這東西一般一定時間便會自動回收變為,北安剛剛便是將那箭回收了罷了。
這堵住傷口的東西消失了,血自然也止不住了,隨手扔了一塊布匹過去,“不要染髒了我的花草。”
這麼好的地方,沾了血腥可不好。
黑貓對此並沒有表達什麼不滿,安安靜靜的吃魚,完全的置身事外。
老者似乎也知道沒有什麼希望尋求幫助,咬了咬牙,“得罪了!”
他轉身就要去找草藥,北安這算是知道這個徒弟說做就做先找後賬是隨了誰了。
“老先生可是想好了?先前你們不知這裡的東西屬於我,我便讓你們將東西留下未曾計較,但是如今若是知錯犯錯,可就不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