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顯睡眼惺忪的起床開門。
張澤馬上將手機塞到他面前,還一邊催促他快點看。
茫然看著上面完全不認識的字元,李顯感覺自己就是個文盲。
“哦對了,忘了你也不懂法語了,沒事這有英文版的。”張澤想起之前自己無地自容的場面,熟練的切換了語言模式。
本地的一個媒體,不知道怎麼想的,角度清奇的將兩部入圍的中國作品放在了一起比較。
不僅配上了放映時現場的照片,還加了一個大大的標題:這很中國!
下面就是一些新聞稿,中國動畫電影人不僅可以製作出充滿批判色彩的作品,還擁有講述一個扣人心絃故事的能力吧啦吧啦。
然後下面就是一些路人採訪什麼的。
畢南風的那部入圍長片,起了一個很有夢想和儀式感的名字《築夢》,主要講述一群少年在浮華的世界追逐夢想的故事。
片子怎麼樣,李顯沒來得及去看,沒法做評價,但是看媒體報道,情況似乎還可以,可能講述手法太過前衛和實驗性質,讓一些觀眾在觀影途中退場,但看完的那些人都紛紛表示這是一部很有深度的作品。
“充滿了荒誕色彩的作品”、“這是一部批判現實的作品,揭露了當代影業糟糕亂象亂象”、“如果我們還需要進步,可以看看這部作品”……
在下面就是李顯的那部短片露天放映時的一些照片,和一些簡單的評價,這個故事挺有意思,吸引了愛好者的注意云云。
如果不是張澤的高興是真心實意的,李顯真的要懷疑一下他是不是故意的。
你確定這個是好訊息?
被李顯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毛,張澤又伸著脖子看了看手機。
新聞報道沒問題啊。
“從頭到尾重點都在《築夢》上,就提了一嘴同樣入圍的短片,你難道沒看出來我們就是紅花旁邊的那片綠葉?
而且這連吹都吹的不清不楚,讓人云裡霧裡讓人摸不到頭腦。
我感覺這個《築夢》可能有點急眼了,自己找人買的新聞吧。”
想到之前田一看自己的眼光,張澤:“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
反倒是程雅麗從酒店拿來的一份場刊,上面的評價更值得他們注意。
動畫節的藝術總監諾依曼·讓,昨天在接受採訪的時候,稱讚這屆動畫節上有多部作品擁有讓人驚歎的觀影體驗,並得到評審委員會的一致肯定。
其中長短片各提了一個名字。
長片就是昨天他們看的那部《葫蘆的人生》,短片就是李顯的《調音師》。
這是真正的權利人物,他的話比紅鼻子大叔更有影響力。
不由得人不重視。
下面則是其他一些導演編輯評價,《葫蘆的人生》幾乎每個人都會提到,《調音師》則零星的出現。
到了第二天晚上,即使不透過媒體,李顯也能接收到零星的一點反饋。
最直觀的就是,開始有人在放映廳外到處詢問,有沒有人願意出讓下一場《調音師》的觀影位置,甚至不惜用一部長片的位置做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