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押司面露難色,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這般來頭,乾的又是這樣沒影的事兒。
雷橫、朱仝也是一般模樣,他們都是鄆城老人,如何不知賊寇詳情?
尤其是雷橫,本就是個魯直的性子,頓時不悅,開口說道:
“俺聽聞那梁山近來又得頭領加入,現今山上頭領十幾個,士卒好幾千,便是州府也拿他沒法,只咱們能濟得什麼事兒?!”
說著把酒杯一頓,要不是對方是知縣相公,他這會兒必定憤然離席,討死也沒有這般上趕著的。
李曼一雙吊眼之中怒氣一閃而過,隨即不動聲色的吃了一杯酒,旋而起身離席,臨走時只留了一句話。
“此事是太尉親自交到下來,辦得好了,三位自有封賞,辦不好,哼哼!”
幕僚師爺跟著去了,只留下三個鄆城對調過來的心中各自憋了一股悶氣。
“這可如何是好啊,我的兩位兄弟!”宋江掩面嘆息,只覺得這是無妄之災。
“逼著俺們討死!要俺說咱們棄了這小小官職便是!”
雷橫一腔怒火的說道。
朱仝只是默然,他不比雷橫,心思要細膩許多,知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果然,宋江聞言連連搖頭,哀嘆著說道:
“兄弟莫要說氣話,不聽知縣相公所言?那太尉何等權威?若是吃罪了他去,豈是你我兄弟能夠擔待?”
雷橫聽聞一愣,也是一聲長嘆。
不說這三個一片唉聲嘆氣,只說那知縣李曼回了縣衙,不由分說的拿了主簿、縣尉,只說貪贓枉法,革去官職打入囚牢。
宋江等人剛出酒店便聽聞了這個訊息,臉上頓時死灰一片,知縣這般做法,分明是給自己三人看的!好個殺雞儆猴!好個太尉門生!
不曾想隔天知縣又設酒宴,延請三人在了縣衙內宅,席間三人惴惴不安之中,縣令李曼任命宋江做了縣尉,下人捧來全新的縣尉官服。
雷橫、朱仝依舊做著都頭,步兵都頭、馬兵都頭原職不動,只是一人賞了百兩紋銀。
先是恫嚇,後又抬舉,回到住所,三個人聚在一起,心裡都明白這事不做不行了。
雷橫、朱仝此時早已沒了主意,只是拿眼望著宋江,期盼這位兄長定下計策。
怎料宋江此時心裡也是一團亂麻,全然沒了主張,往日那鄆城知縣糊塗昏庸,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搪塞遮掩,偏這李姓知縣當真是有手段。
現下捏在人家手裡不說,三人之中只朱仝孤身一人,雷橫尚有老母在堂,自己更不要說了,偌大的宋家莊裡土地田產無算,老父又能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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