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鞋,王旭披著個衣袍,美滋滋的去開門。
開門一看,外面站著個穿白衣,戴白帽,吐著紅舌頭的白麵鬼。
再看,白帽上用紅筆寫著:“一見生財。”
“兄弟,可還記得哥哥?”
白帽子臉上打著白粉,吐著舌頭,看到王旭後卻顯得很開心。
王旭見到一見生財四字,便對來人的身份有所猜測,仔細一辨認,果然是謝必安的模樣。
“謝大哥,你不是死了嗎?”王旭認出了謝必安,卻沒有直接叫破,因為眼下地府剛剛降世,他沒理由一眼就能認出黑白無常。
謝必安見了王旭的驚鄂,將嘴裡的舌頭一收,搖身一變化為凡人時的模樣,嘆息道:“我本是江南商賈,機緣巧合之下學了兩手法術,不求接濟天下,只求獨善其身,卻沒想到一切皆有定數。
生前,我擅長捉魂,我八弟擅長拿魄,死後承蒙地藏王恩典,閻羅王看中,招我兄弟二人入職地府,接管無常殿,卻是少了輪迴之苦。”
三言兩語之間,謝必安將情況說了一下。
王旭自己又腦補了一番,不外乎謝必安與範無救,生前就擅長捉魂拿魄,死的又是有情有義。
地府正在開府建衙,急需人才,上面的高層一琢麼,你們兩個就是我地府需要的人才呀。
行了,不用輪迴了,就跟著我們好好幹吧,日後少不了吃香的,喝辣的。
“謝兄,你是為何而來啊?”回味過來,王旭又察覺出了不對,謝必安死了一個月了,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了今晚?
謝必安一聽,開口便笑,笑道:“兄弟,實不相瞞,我是來給你報信的。你父親王大發的陽壽到了,五日後的下午便會橫死,如果能渡過這一劫,便能活到八十三,過不去便要魂歸地府。
你千萬記住,五日後的六月初七下午,一定不要讓你父親出府,你王家有賑災的大功德庇護祖宅,還有狀元牌匾鎮壓氣運,不出府,這個災便能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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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說完這話,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又道:“生死輪迴乃是天命,地府只是順天而為,干涉越多反噬越大,我能做的也不多。
你當日給我兄弟二人入土為安,這個情義我們一直記得,這才偷偷跑出來告訴你。
只可惜,人鬼殊途,我並不能常來看你,下次再見也不知是何日了,你且保重吧。”
一話說完,謝必安化為一縷白煙,直接鑽入地底不見了。
王旭沒想到謝必安走的這麼幹脆,急道:“謝兄,謝兄?”
沒人應答,謝必安的遁行之術,看似是道術,實際上根本不是。
在王旭的感應下,他好似是利用某種天地法則,在自由的穿行於陰陽兩界,這邊白煙一起,那邊謝必安就回地府了,兩邊相隔何止十萬八千里。
“走的也太急了,我還想問問地府之中有沒有神位,為父母也謀劃一番呢。”王旭一臉無奈,看來只能等下次了。
送走了謝必安,王旭轉身回了房間。
五日後的下午,王大發就要應劫,過不去這個劫難便是死,過去了還能再添二十年陽壽。
有謝必安的指點,提前防備,這個劫難應該不難渡過。
王旭連夜寫了一封家書,叫醒劉河讓他趕緊送往金山府,再三叮囑劉河五日後的下午,一定不能讓老爺出府,綁也要將他綁在家裡。
劉河得了書信連連應諾,披星趕月的出了門。
目送劉河離去,王旭鬆了口氣,而就在他打算繼續補覺,再睡一會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謝必安又回來了?”
王旭剛躺下,連衣服都沒脫,聽到敲門聲趕緊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