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要去就趕緊去，別在這裡妨礙我。”
涔涼像是趕蒼蠅一樣揮手將他趕走。
她剛剛真的就以為藍硯回來了。
“你還在等，他死了，永遠都回不來了。”
現在他已經不是小蓮舟，他已經成了一個大人，他看著涔涼的模樣，五官都快要擰在一起了。
這些年他跟涔涼一直是有來往的，當時害怕涔涼想不開，還特意從崑崙山過來陪了她兩天。
“要走就趕緊走，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不知是不是蓮舟的錯覺，他只感覺涔涼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跟當初藍硯說話時幾乎一模一樣，雖然他對藍硯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我走，我走還不成嘛，只不過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瑤池這個地方，可沒崑崙那麼隨便了。”
說著伸開手心，送到涔涼的面前。
“這是我的第一顆蓮子，給你。”
涔涼抬眼看著一眼，“如此珍貴的蓮子，你留著吧！我也用不著，哪天在天界的時候，碰上箇中意的小仙娥，用這個當禮物可比其他的好多了。”
蓮舟張嘴想要說什麼，但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只啪的一聲將手裡的通心蓮放在桌子上，轉身便走。
“說了是給你的，你就拿著，若是不需要，就扔了餵狗，反正是我給你了。”
涔涼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奪門而出，白色的身影幾乎於外頭的冰天雪地融為一體。
涔涼揮手將敞著的門關上，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
涔涼喃喃低語，心給了一個人，就不能再給另一個人了。
只是他希望現在的蓮舟不要重複之前的經歷，同時也希望能找到一個彼此心悅的人。
放在桌子上的走馬燈還在不住的旋轉著，涔涼揮手，將等滅掉，又放進了那個櫃子裡。
這會酒勁已經過了，她關上門走了出去，站在大雪地裡，任白雪落了滿頭，跟她的白髮融為一體。
她朝著蓮舟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足尖輕點，騰空而起，最後變成了大雪紛飛中的一個黑點。
但她走後卻從屋後轉出一個人來，他的身影在茫茫的天地中尤為模糊，只是一頭黑髮醒目一些。
看著涔涼已經走遠，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不知自己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現在自己的心卻很痛。
他走不到她的心裡，所有他放棄了，紅蓮說的對，有時候太愛，也是一種負擔。
“我不能成為你療傷的藥，但你若需要，我可以放棄自己。”
這句話不知是說給誰聽的，但說出來時候，整個人就輕鬆了不少。
到處那個人找到崑崙，希望在他死後，能有一個人來照顧她。
他答應了，陪伴這麼長時間，但卻連她心裡的一絲縫隙都沒有窺探到。
罷了，有些人，終究是無法替代的。
他拔地而起，只衝向雲霄。
他原本是不用去瑤池的，但紅蓮說了，瑤池的水能增長他的靈力，他便答應了，只有更強大了，才能保護她。
有些人，只適合默默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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