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未等到涔涼到了谷口,排生帶著藍硯便出現在了谷中。
藍硯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不好,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涔涼看著這樣的藍硯,便理所應當的想到,這事該是她帶累了他。
“對不起。”
但藍硯抬手止住了她的話,時隔萬年,沒想到這個傢伙的修為又高了不少。
“我沒事,這陣子我會在這裡療傷,還是那句話,你們的事我來解決。”
令涔涼奇怪的是,排生卻是將藍硯放下之後就離開了,他不應該留在這裡照顧的嗎?
而藍硯所謂的療傷,不過也只是盤膝坐在那裡不吃不喝不動而已。
涔涼整日的坐在藍硯的邊上,生怕他再有什麼需要,而身邊沒人。
以至於藍硯坐了多久,涔涼就跟著坐了多久。
等藍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著眼前的涔涼有些驚訝,“你一直在這裡?”
“你受了傷,身邊沒個人不行。”
藍硯的心裡有一絲異樣,但很快就把它壓下,“你的事有些頭緒了,但解決起來有些麻煩。”
話還沒說完,那邊排生突然出現,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如你所想。”
只四個字,便讓藍硯的臉上一片森冷,緊握的拳頭重重的打在地上,地面竟然出現了寬寬的裂痕。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排生的臉上也是透出異樣,那人,現在他們還真的動不了。
藍硯看了一旁的涔涼跟躍錚一眼,“先幫她們把身上的魔息去了。”
既然最關鍵的是她們,那便不能讓她們再為人所用。
然去除魔息卻要經歷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一種方法是找那得道的高僧,日日對著她們誦經,替她們拔出身上的惡念。
但是涔涼她們生性良善,她們身上的魔息,很顯然是來自於那些黑袍人,是與生俱來的。
而且誦經的話一時之間根本就不能完成,而她們暴露的時間越長,被那人發現的機會就越大。
再一種方法就是要強行拔出了,將她們的魂魄盪滌一遍,把那些魔息盡數的濾出來。
這個操控起來也簡單,鬼族的那條忘川河,倒是可以做到,但是活人下忘川,比死人痛苦的何止百倍。
而她們的魔息是與生俱來的,若是將她們的魔息蕩去,等於要了她們的半條命,或許還會有一兩絲魂魄也永遠都回不來了。
藍硯將事情同她們講了,要如何做還得遵從她們的意思。
“我去,要想擺脫這命運,總不會那麼輕鬆。”
涔涼答應的極為痛快,只要能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讓她怎樣都無所謂。
但躍錚卻有些猶豫,實話說,若是按照以前的軌跡,她活不過幾年便也就解脫了,實在沒有必要再去受苦折騰一圈了,但是心眼裡,她也不想帶著魔息,那讓她感覺恥辱。
“娘,別猶豫了,只要我們身上沒有了魔息,我們就真的能自由了。”
涔涼去拉尚自猶豫不決的躍錚,那句真正的自由刺激了她,讓她抬起頭來,看向藍硯,要跟著一塊過去。
“你們可要知道,從裡頭上來,或許會落個魂魄不全的下場,也或許就再也上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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