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少主?”
“少主!”
發呆的源稚生猛然驚醒,猶如一隻被驚醒的龍那樣看向發聲的人,眼眸裡蘊含著前所未有的猙獰的光芒,若說曾經猶如刀劍寒光,刺人眼痛,此刻便如直面寒鐵,寒冷近乎要冰封視線,幾乎有化作實質的寒氣噴湧而出。
“少...主..”來者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源稚生的眼睛,但被那雙眼睛注視,身體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什麼事?”看到下屬這般模樣的源稚生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眼神再度變回以前的模樣。
“大家長的電話。”下屬戰戰兢兢的說道,全程不敢抬一次頭,身為巖流研究所一員的他沒怎麼見過蛇岐八家的少主,因為源稚生不懂也不喜歡參與到研究中去,對於巖流研究所這種機構更是一年才去一次,以展現未來的大家長對下屬的關懷。
故而巖流研究所的成員對源稚生的瞭解十分淺顯,在源稚生前來視察巖流研究所時也是被人簇擁著,渾身上下似乎有著不容生人接近的淡漠,家族裡的訊息則是說源稚生熱衷於對抗猛鬼眾,多年來在與猛鬼眾的戰爭中取得豐碩成果。
因此巖流研究所內不少人對源稚生的印象都是一個偏愛武力的人,甚至有人私底下討論源稚生是否有資格擔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儘管這一位置從來都是由血脈決定的,但在飽受西方思想薰陶的日本,這種思想風氣頗為盛行。
但今天在親眼見到源稚生後,他以前對源稚生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無論是親自在外面等待結果的出現而不隨意插手,還是那一瞬間猶如直面巨龍的猙獰威嚴,毫無疑問,源稚生是且只有他會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
源稚生看著不知為何突然恭敬了許多的巖流研究所的下屬,沒有多想,而是問道:“大家長的電話,是有什麼急事嗎?”
源稚生在問的時候順便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沒帶手機,這才想起以前大多的通訊都是由櫻負責的,他也帶手機,但聯絡方式是絕密,一旦有電話往往是有著需要他參與決議的大事,而為了方便烏鴉辦事,他把自己的手機給了夜叉讓他帶去給烏鴉和櫻。
大概是打那個電話發現他沒拿著手機才打到巖流研究所這邊的。
“屬下不知,只是大家長吩咐務必由您親自接聽。”
“是嗎,我知道了,帶我過去吧。”源稚生揉了揉眉頭,猜測著橘政宗打電話過來又是有什麼事情,難道是要詢問巖流研究所的研究進度,可是這種事並不需要問他,巖流研究所的人會把結果直接上報給橘政宗還有他源稚生。
也不可能是讓他過去監督,防止訊息外洩,這種事情必然全程由輝夜姬接受監督,所有資料也都由輝夜姬保管,換句話說,巖流研究所的人只知道他們要檢查幾根頭髮,能猜出是要檢測dna,但再多的就猜不到了,而蛇岐八家對外放出的訊息又是準備反向研究進化藥,那麼有心人大概都會往龍馬治郎的dna這個方向上思考。
就算是那些疑慮心很重的人,猜測這只是蛇岐八家放出的煙霧彈,卻也猜不出巖流研究所在檢測白均的dna。
難道是猛鬼眾有新的舉動?雖說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但是源稚生從來沒讓自己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而是比以往更努力地尋找猛鬼眾的蹤跡,連帶著執行局全域性也一起跟著加班,不過沒有找到一點兒有用資訊。
現在是在蟄伏一段時間後又重新開始冒頭了?
帶著滿腦的問題,源稚生接過了下屬遞來的電話,在看到所有人都離開這間房間,並且輝夜姬徹底接管了監控以後,源稚生才開口問道:“老爹,又有什麼事需要我去處理?”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找你就只是為了讓你幫我處理麻煩嗎,就不能是找你聊聊天嗎?”橘政宗抱怨道。
“這個時候找我可不像是聊天啊,雖然我也有聊天的心思,”源稚生笑道,“而且以往找我可都是有任務,純粹的聊天我可沒記得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