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有沒有人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躺在一堆桌子裡的白均無奈道,可惜並沒有人回答。
當白均從靈視狀態裡退出時,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痛毆了一遍,全身都在傳遞著痛這種感覺,他本以為是有什麼人襲擊了自己,或者是在考試途中有龍族突襲了學院,而一直呆在意識空間裡的他被殃及到了。
但當他睜開眼睛,氣勢洶洶的要踏上戰場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堆破爛的桌子中間,抬首就能看見一個正對著他的大窟窿,天花板的大窟窿,透過這個大窟窿他甚至可以看到上一層樓的天花板。
白均忍著痛從桌子堆裡站起來,拍了拍衣服,看了看考場。他皺起眉來,發現這好像不是自己最開始來的那間教室,因為這間教室沒有鋼鐵鑄成的防盜窗,大門看上去則像是木頭材質,就是一間非常普通的教室而已。
白均環視一圈後低頭看了看腳底,發現自己踩著個混凝土塊兒。
“這個大小....”白均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眼天花板的上的窟窿,感覺兩者好像分外合適。
“你想的沒錯,你就是從樓上掉下來的。”
一個低沉溫雅的聲音傳來。
白均瞬間轉身,下意識的要拔劍攻擊,但在握空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帶著劍。
白均看著站在門口的一位頭髮花白但梳得整齊的老人,問道,“你是?”
“希爾伯特·讓·昂熱。”老人輕笑著回答道,這位歐洲紳士同樣說得一口流暢漢語。
“你就是那個一百三十多歲的校長!?”白均驚訝道。他從芬格爾那裡聽說過這位校長的豐功偉績,也從蘇曉檣帶來的資料裡看到過對這位活著的傳奇的記載,所有的書面資料都將其描述的像是活著的史詩裡的英雄,像是尼伯龍根之歌裡的齊格飛,或是貝奧武夫。
任誰看到那些書面資料都會且只會想到一個眼神堅毅,面容如歷經風雨而不變的懸崖峭壁那樣堅硬的好漢。
芬格爾的描述就是一個活了一百三十多年的屠龍英雄以及不改當年風流的花花公子,大概後者所佔比重要大一些,起碼芬格爾話裡話外,還有面部表情,都是這個意思。
但當白均真的親眼見到這個備受推崇的校長時,發現也許芬格爾的說法更為準確一些。
你見過一百三十多歲打扮的像是要去參加貴族酒會,身上散發著淡淡香水味,西裝胸前口袋裡還插著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的屠龍者嗎?
這怎麼看都像是下一刻就會在燈光聚焦的舞臺上攬著一位也許是貴婦人也許是貴族少女的細腰翩翩起舞的那種花花公子吧!
白均覺得如果花花公子沒在這位昂熱校長年輕時找他拍廣告真的是血虧,但現在也不晚,因為這種成熟穩重的氣質很有可能會掀起一股新的潮流。
“你在看到我的時候表情變了變,我想不是因為你覺得我是敵人,而是覺得我和你想象出來的形象不太一樣,對嗎?”昂熱說道。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所冒犯,但真的不太一樣,”白均嘆道,“我沒想到您會是..嗯...如此富有活力的模樣。”
“是想說我是一個老花花公子吧?”昂熱笑道。
“額,我並不是這麼一個意思。”白均支支吾吾道,“我是十分尊敬您的。”
“是嗎,那我就姑且這麼認為吧,”昂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如何,進入靈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