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
江慕辰還沒鬆口氣，就聽到了皇上的話，一顆心頓時又提了起來，抬起了頭。
“朕是讓你抬起頭來。”
皇上看向江亦瑤，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什麼，景恆卻是注意到了皇上緊緊握著的雙手。
江慕辰這才反應過來皇上是在和妹妹說話，“亦瑤，皇上讓你抬頭。”
江亦瑤深吸口氣，抬起了頭，眼神卻是謹記著剛才景安然的警告，沒有直接看向皇上。
再次看到少女的這張面容，皇上差點壓抑不住心裡的激動，猛然向前走了兩步，才又停下。
景恆見此，心裡的不安一陣陣的擴散開來，不一會兒就溢滿了整個心房。
“你……叫江亦瑤？”
“是。”放在身側的手心已經被主人掐出了深深的紅痕，江亦瑤拼命地在壓制自己心裡的怒火。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殘酷了，她可以對那些下人隨意處罰，這些比她位置高的人，一樣可以像對待那些下人一樣對待她。
“你……罷了，都起來吧。”
“謝皇上。”
江慕辰這才扶著妹妹起來。
江亦瑤似乎沒了力氣，整個人倚靠著江慕辰才起來。
她與清兒……更像了……
皇上嘆了口氣，“明日朕會發布公告，還你哥哥狀元之名。”
“民女多謝皇上。”
“你祖父不是尚書嗎？父親也在職，”皇上皺起了眉，“稱什麼民女，臣女才對。”
他的清兒，曾經因為“民女”的自稱，被後宮那些嬪妃笑話了許久，這才傷心鬱結，加重了病情。
“……祖父曾說過與我們二房再不來往，這幾年也確實是與我們從未有過交集……咳咳……民女的父親只是一個員外郎，前段時間也因為哥哥的事情被祖父免職了，民女不敢逾越。”
“免職？”一股怒意在皇上心頭升起。
“都先散了吧。”看著少女體弱的幾乎完全靠在江慕辰懷裡，皇上還是開口讓人先回去了，似乎已經忘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父皇，兒臣與江公子的婚事……”
“小姐！”
“亦瑤！”
江亦瑤口吐鮮血，癱軟在江慕辰懷裡，鮮豔的紅血襯得少女臉色慘白，更加奄奄一息。
“這是怎麼回事？！”皇上驚怒不已。
“回皇上，妹妹自醒來後身子就一直不大好，偶有吐血的症狀，歇幾天就好了。”
“吐血？可曾找大夫看過？藍知禮不是你們舅舅嗎，他沒來看過你妹妹這吐血的病？”
“回皇上，舅舅來看過的，只是……舅舅也診斷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