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著走到了這道陰暗無比的走廊的盡頭,越往裡走,光線就越暗。這裡的燈光采用的都是鑲嵌式的,深深的埋在了牆壁中。
就在走廊的盡頭,我看向兩邊的長廊,在這裡如果還要走下去,那可就是深不見底的。
這兩頭的光線更加幽暗,一眼望不到盡頭,只能看到兩個小白點,那應該就是走廊裡的窗戶了吧。
整個地方里,只有我的腳步聲在一直迴盪著,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顯得非常壓抑。
就好像一個骨灰盒子,我這樣講是有依據的,第一,這四周的東西都是木製的,第二,這裡面的溫度和外面不一樣。
這裡更悶熱,就連牆壁上都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最讓我感覺到怪異的不是這個,而是這煤油燈光的顏色,竟然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幽綠色。
眼前是一道長廊,溫度出奇的低。
可能也是冷凍間的緣故,一些屍體都會放在這裡儲存。
如果在這裡待的太久,我可能會凍成一個冰雕,因為這裡實在是太冷了,我在呼吸的時候,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一層淡淡的哈氣。
藉助著天上微微亮的月光,一縷白色的亮光忽忽悠悠的照在了前方的道路上。
這種感覺,就像一汪清水,突然有一滴濃墨滴入,逐漸的擴散著。
眼前的道路上雜物很多,到處散落著空盒子,有幾隻不安分的老鼠在亂竄。
說起來,這裡更加安靜,就好像今天即將要下葬誰一樣。
隨處擺放的紙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伴隨著一陣烏黑的雲朵遮擋住了月亮,整個院子裡,徹底陷入了陰暗。
周圍,就只能聽到我一個人的呼吸聲了。
我的腦海裡,不知道怎麼的就浮現出了老大爺的那副模樣。
他的的模樣很憨厚,樸實,身材胖胖的。
我聽說這類人性格都很好,不會計較一些麻煩事,老大爺總是穿著一件藍白相間的格子襯衫,在我進行號令陰兵的時候,總會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望著我。
慢慢的,那老大爺彷彿是站在我的面前一般,臉上寫滿了悲傷,哭的眼眶都紅了,心裡也像針扎一樣的疼痛。
他死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憋屈的死在了這裡,那個骯髒,臭氣熏天的地方。
人總是認為死亡距離自己很遙遠,有一句話說的很好,明天和意外,你總是不知道哪一個先降臨在自己頭上。
他沒有家人,確切的說,是我聯絡不到除了村子附近裡,以外的任何人,他就像一陣風,忽忽悠悠的過來了,又忽忽悠悠的離開了。
打他的家人電話,關機,朋友電話,關機。
在他活著的時候,能維持好這種生活裡的人際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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