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神魂花周圍就不會有什麼危險嗎?
我皺了皺眉頭,頓時心生疑惑。
隨即彎下腰,在草叢中撿起一塊碎石頭打了過去,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無誤的打在那個小島上。
啪嗒。
等了很久,什麼事都沒有。
我鬆了一口氣,因為天色已經變黑了,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處小島周圍,頓時,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湧入鼻腔。
眼前的水還哪裡是水,分明就是一灘流淌著腥臭氣味的血河!
這裡就是那條河水的上游!
得知了真相,我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猛的後退了幾步。
只不過還沒等我遠離這個小島,背後一股冰冷的寒意襲來,突然,我感覺被人一雙刺骨冰涼的手推了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河裡栽去。
“啊!”
我驚呼一聲,直到那鮮紅色的河水沒過了我的脖頸,卻再也叫不出來了。
隱隱約約間,藉著月光,我看到了岸上的那個東西,是老鬼!
它也同樣看著我,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嘴巴裂到了耳根!
我剛想用桃木劍反擊,可那股濃郁腥臭的血液猛的灌進了我的鼻腔裡,我瞬間就失去了意識。
那條流血的河溫度很低,如果不是血液的原因,恐怕它早就在水面上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還有那株曼妙詭異的神魂花,通體好像變得更加鮮豔了,宛如人類的鮮血一般。
在散發著這種猩紅光芒的背後,一根細長的枯長緩緩的伸了出來。
那是一個完好無缺的手掌,上面該沾染著一些泥土和雜草,在月光照映在那裡時,散發出一種近乎妖異的光澤。
……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那個夢中我見到了爺爺,還有童年時期一起玩耍的夥伴,也有和我定下了娃娃親的那位姑娘。
我打量著四周,這是是一片光禿禿的土地,而就在我手邊,那株神魂花依舊是在緩慢生長著。
白天了,我可能是昏睡了一整天。
沒來得及驚愕,懷裡的令牌突然亮了一下,可伴隨著那道亮光而來的卻是一陣滾燙,燙的我胸口都紅了。
把那個“巡邏”的令牌丟在了地上,我急忙敞開衣服,用手扇著風。
都忘記自己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了,想來也是那老鬼的作用。
不能說技不如人吧,畢竟那東西的年歲大,修行自然也不是我能夠比擬的。
“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嘀咕兩聲,卻見令牌周圍散發一股濃郁的陰氣。
這種陰氣如同筆墨一般漆黑,甚至就連之前碰到的那個老鬼,恐怕這等陰氣程度,都沒有這一枚小小令牌上來的強烈。
緊接著,我便聽到了一陣沙啞的聲音。
“先捉鬼,再摘花。”
先捉鬼,再摘花?
這聲音有些耳熟,我幾乎能夠分辨出來它的身份。
這正是那天給我這道令牌的人,或者說是鬼。
因為我感覺他有些像一些民間流傳的“城隍”模樣,只是不能確定。
“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對著令牌那邊大聲說道,只不過接下來就沒有任何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