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們還未開口,寨子裡的壯年卻坐不住了,猛然一拍桌子,凶神惡煞的看著寨子外面:“誰在搗鬼?”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能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就在這氣氛凝固僵持的時刻,突然傳來一陣囂張的笑意,一名五大三粗的莽撞漢子出現在寨子門前,他手中把玩著飛刀,身後跟著幾十名壯漢,拿著火把武器,明顯來勢洶洶。
“摩多!”剛開口的漢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咱們定的是五日之後決鬥,你如此貿然前來,豈不是想做背信忘義的小人?”
“你們才是背信忘義的小人。”摩多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可別忘了,這是咱們老祖宗留下的世仇,你叫一群外鄉人來摻和,到底是何居心?”
剛才那漢子還未開口,白衣女子卻冷淡的制止,她面露寒霜的看著摩多,淡漠的問道:“你想如何?”
“想如何?”摩多把玩著手中的飛刀:“賤人,受死吧!”
他猛然將飛刀投擲了出去,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格外扎耳,我皺著眉,雖然這不關我的事,但是……
“錚鏘——”我伸手向後腰,從中掏出了一把彎刃,直接將飛刀甩了出去,兵器在空中摩擦出火花,戰況愈發激烈,我陰沉著臉色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若是真有能耐,咱倆來過過招。”
並不是我想逞能冒險,若是讓女子在我身邊受欺負,我定然良心難安。
“沒想到還有挑刺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摩多直接抄起旁邊的雙板斧,我見他未使用術法,也不好用符籙,咒術,便直接迎了上去。
我的拳腳功夫雖然不如術法那般出彩,但對付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還是沒什麼問題,我踏步凌空,在空中猛然翻轉,直接遏制住壯漢的脖子,左手彎刀也凌空一揮,眼見就要將他劈成兩半。
然而壯漢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形一閃,同時射出幾道飛鏢,我側身躲過暗器襲擊,又猛然衝了上去。
雙板斧和彎刃猛然碰撞,我們兩人都因為這強大的力量猛然一震,胳膊痠麻,險些握不住手中武器。
眼看我們兩人僵持在此,摩多衝我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他突然低吼:“給我咬死他。”
我心道不好,猛然低頭一看,一隻翠綠的竹蛇在我的小腿盤旋,囂張的吐著蛇信子,眼見就要咬上去。
“摩多!!”寨子裡的漢子暴怒:“你與人打架,拿你的半命出來做甚?”
‘半命’這是苗寨人的一種叫法,他們這輩子會飼養很多毒物,但卻會選擇一種,用自己的精血餵養,就如同自己的兄弟孩子般。
而這種被精血餵養出的毒物驍勇善戰,可謂是百戰百勝,而且每個人養的毒都不一樣,所以就算配置解藥,也是件極其艱難的事情。
我見他是個草莽漢子,還以為光明磊落,沒想到也喜歡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便勾唇說道:“既然你玩虛的,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