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苗疆戰事愈發激烈,寨子為了搶奪地盤,開始大肆燒殺,殃及了許多無辜民眾,這件事情驚動了特別調查處,準備前往苗疆調解。
“你若是真能來幫忙,那我們此行必定事半功倍。”夏明眼含深意的說道:“你只會以顧問的身份參與行動,我會向上級打報告,對外保密你的身份。”
我挑眉看向夏明,原來這小子不傻,看著是個書呆子,其實人情世故也挺上道,我們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助特別調查處,他此話便是挑明,只需要我們協助,而我們想做的事情,它會替我們保密,甚至收拾殘局。
我沉思片刻,答應了下來,苗疆蠱蟲極其厲害,隱藏著不少能人異士,而他們的那些蟲子可謂是防不勝防!
還是需要熟悉本地的人作為引路,我們才能少走彎道,這是互惠互利的買賣,對我也有好處。
聽說雙方已經劍拔弩張數月,若奮戰起來,恐怕也僵持不了多久,我們連夜跟隨特別調查處派來的車隊,登上了前往苗疆的火車。
苗疆地處偏僻,莫說是通行的飛機,就連綠皮火車也要三天一程,因此車上的乘客眉宇之間盡是疲倦之色,上車便倒頭大睡。
陳如霜從小嬌生慣養,從沒坐過這種綠皮火車,對火車上的泡麵味和形形色色的人不太適應,一個面板黝黑的少數民族漢子,正好坐在我們旁邊,用淳樸的方言說到。
“你們這是要去哪?”
“前往苗疆。”我客氣的說道,隨後拿出隨身攜帶的牛肉乾:“這位老伯可要吃點。”
漢子露出憨憨態可掬的笑,婉拒了我遞過去的食物,只是撓著頭說道。
“我看你們幾個年輕,恐怕不懂規矩,我也是苗疆的人,若是身處苗疆,最好不要吃別人遞來的食物,也不要隨便遞給別人,否則引火上身,可是咱們這些普通人遭殃。”
他這番提醒也算善意,我點頭算是記下了,這位漢子從始至終都啃著的大餅,看著硬如鉛塊,他卻嚼得津津有味。
普通火車的速度的確慢了些,我們足足在車上熬了兩日,才終於到了目的地,陳如霜反倒是從未嬌氣的喊過累,只是臉色比上車的時候蒼白幾分。
“想必這位就是洛鎮北,我們可真是久仰大名。”
前來接車的是位西裝革履的男子,臉上掛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後面目光中的銳氣一閃而過,他笑得很是寬厚慈愛。
“早就聽聞您是位俊朗的青年,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就看這通聲氣魄,都不像尋常之人。”
“這位先生抬愛。”我也非常客套的說著,心中卻暗自警惕,此人一語道破我的身份,明顯是素日對我頗為關注。
“我看著先生也極其親切,儒雅非常,想必也深受民眾愛戴,只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叫我王肅扎就好。”男人笑得萬分真誠:“別嫌我名字奇怪,我母親是苗疆寨子裡的女人,所以名字有幾分母族的習氣,你要是嫌拗口,叫我老王就行。”
我心中冷哼,三言兩語之間滴水不漏,只是交代了自己的身份,果真是隻老狐狸。
我們兩人相互打著機鋒,誰都沒從對方口中套出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