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一個勁兒地喝奶茶,這急壞了對面的南辰,恨不得把耳朵拿到那個雅間旁邊。
“白啟,律師!”陳警官淡淡地說了一句。
“律師?他們……找律師幹什麼?你又是怎麼提前直到他們約在這裡的?”南辰湊近。
“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的話這麼多呢?”陳警官託著下巴。
“您就說吧,故意吊著我的胃口,是不是很爽啊!”南辰嘟囔著。
“感覺……是不錯!”陳警官憋笑,掏出無線耳機,遞給南辰一個,自己拿著一個塞到耳朵裡。
南辰霧裡看花,學著陳警官的樣子,將無線耳機放在耳朵裡,剛一方上去,瞳孔隨之地震,裡面……正是王偉的聲音,他沒時間去問事情的前因後果,眼下耳機裡的聲音……才最為重要!
“白律師,你讓我們準備的資料差不多都在這裡了!”王偉道。
裡面滋滋啦啦的聲音大概是白啟翻動檔案的聲音:“嗯……但沒有錢總的簽字蓋章,總還是行不通的!”
“我們已經擁有公司僅次於他的股份,難道……這還不夠?”吳欣怡說。
白啟的聲音,聽上去心平氣定:“就像你說的,僅次於……就是還沒有達到,理論上,錢總依然是集團最大的股東!”
南辰聽了個大概,不可思議的望著陳警官,低聲道:“他們……要吞併錢家的集團?”
陳警官點頭回答,南辰震驚地嘴巴都合不攏了,誰能想到視夢一個小小的員工,竟然有此野心,甚至……還有這個實力……
“錢濤在醫院昏迷,醒不醒得過來還不知道,他那個兒子……對集團更是不聞不問,從來都沒想過接手,如果開股東大會,我有信心讓大家的票數一致!”王偉直截了當。
“一致?”白啟道,“您的意思,是收買人心?”
“嗬嗬嗬……”
耳機裡傳來王偉的笑聲,和二人碰杯的聲音:“白律師太嚴肅了,當下商業中,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叫我這個局中人都說不清楚……”
白啟的笑,更像是冷笑:“畢竟集團是錢濤與他的舊部一手創辦,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收買大家,他的股份依然是最多的那個,除非這人死了,或者無人繼承這部分股份,那你……還有可能,獨攬大權!”
“嗬嗬嗬……白律師,一定會幫我吧?”王偉問。
“當然,您是我的客戶,我自然要權衡利弊,讓您少走寫彎路!手續齊全了,我什麼……都不在話下,至於您做了什麼,怎麼做的,自然也是與我無關,我們……始終是僱傭關係,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白啟答。
“對對對。”王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阿諛奉承。
倒是吳欣怡沉穩而淡淡地來了一句:“白律師說得沒錯,我們請你來走法務過程,您只需做好專業內的東西即可,至於其他……我們也不會讓您為難!”
“那最好了,今天這頓我請,二位……不用客氣!”
南辰聽得入神,對面的陳警官,雖然舒服地靠在椅背之上,那緊鎖的眉頭卻是心裡的寫照。
“陳警官,難不成……錢家父子遭到襲擊,是他們倆的傑作?”南辰沉著嗓子。
陳警官放下二郎腿,湊近桌邊:“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