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可已經沒了主意，畢竟柳文昊在他手裡。
“南辰……”陳海吊兒郎當走到書桌前，舒服地半躺在在椅子上，二郎腿翹起，“說來聽聽，和你想的……有什麼不一樣？”
“你們商人，總會利益為先……我以為，你會和他合作，畢竟……柳文昊光名字說出去，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不是嗎？”南辰道。
“呦！看不出來嘛！你小子還挺有頭腦。”陳海點燃一根香菸，吞雲吐霧，與白天公司裡的商務精英，判若兩人。
南辰走近一步：“那為什麼……你們又紅了臉呢？”
“呼——”
一口煙被他縮嘴吐成一條直線，後無奈開口：“這小子冥頑不靈，還想擋我的財路，你說他是不是這些年活的太舒服了，真後悔當初……”
他說了半句，就噎了回去。
南辰胸中的憤恨早已經滿腔，接上他的話：“真後悔當初藥下少了，只廢了一隻手，應該多下點，讓他神經全部壞死才好，對不對？”
陳海松弛的身體隨他的話一點點僵硬，手裡的煙也獨自燃燒，二人目光如炬，誰都不躲閃……
周可已經感受不到震驚了，抓住南辰的胳膊：“你……你說什麼，文昊……文昊他廢了一隻手？他的夢想是創作動畫，怎麼能廢了手……南辰……你……你說的是假的對不對？”
南辰緊閉雙唇，兩排牙齒死死的咬在一起，幾乎能聽到氣到磨牙的聲音：“周可姐，你可以問問咱們視夢的合作伙伴，他知道的……可是最清楚最全面！”
“哈哈哈——”
陳海突然仰天長笑，昏迷的柳文昊左手手指輕輕抽動，誰……都沒有察覺。
“周總監，柳文昊這個動畫奇才五年前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覺得是拜誰所賜？”陳海前傾身子，那得意挑釁的樣子著實欠揍！
答案已經非常明瞭，但周可今天依然想問個明白，話幾乎是從齒縫中擠出來的：“是……拜誰所賜？”
“我呀！”陳海答得利落，又癱坐在椅子上，“要不是我廢了他一隻手，他怎麼會沮喪消極，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毫無鬥志，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的一切我能給他，也能毀了他！”
說這話的陳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周可滿眼柔情、滿腹心疼地望著文昊，自言自語：“原來這些年……你也過得這麼辛苦，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分擔？”
“陳海，文昊是你當年捧紅的，為什麼……又親手毀了他？”周可強忍著悲慟，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畢竟……她經歷了這麼多職場的訓練，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這還要感謝你們當初沒收柳文昊的版權，我才能用那麼少的資金，這麼容易拿到《精靈座》的所有版權，你說，你們視夢是不是也有功勞？”
“你……你竟然在合同上做手腳？這可是犯法的！！”
周可一真見血，陳海到有一些刮目相看。
他們你一言我一嘴，南辰卻始終盯著那個壯漢，他面無表情，像個機器人一樣，只用一手扶著柳文昊的椅背，對於這些談話，他似乎並不在乎，也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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