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鐵站附近的一家簡陋旅館客房內,楚炎雙掌與肩齊寬,撐於地面,雙腿靠在牆壁上做著倒立姿勢。
這樣的睡前運動自己幾乎每天進行,而今天的頭上只多了一塊消毒紗布。
倒立起來會有少許疼痛,可比起白天捱得那一酒瓶,夜晚的無奈才剛剛開始。
楚炎也算是窮途末路,身上的鈔票已所剩無幾。
算上今晚所下榻的這家便宜旅館,如果在明天不能趕到杭城發小董巖斌的家裡,自己可就真的要餓死了。
買來的高鐵車票也是隔天的。
“該死!”
隔壁的動靜才消停了不到一分鐘,這“嗯嗯啊啊”的嬌喘聲伴隨著有節奏的木床搖擺又開始作祟了,那對男女還讓不讓人消停一會?
嬌喘聲此起彼伏,吵得讓人不得安寧。
女子那叫喊的動靜還真是有些恐怖呢,那撕裂般的響聲聽著都讓人毛骨悚然。
聽這架勢,不把這木板床搖個散架,這兩人還真不肯罷休呢。
“有這耐力,珠穆朗瑪都能爬上一回了,可這男人爬的卻是女人那面前的兩座玉峰,那雙賊爪估計就能讓山峰的海拔不斷增長!”
想來想去,楚炎淚流滿面。
“你大爺的,小爺我還是個孩子呢,能不能不要在隔壁做這種島國動作片裡的運動。”
楚炎真心想一拳打爛這個用石膏板隔出的房間,可想到打爛之後,自己根本沒錢賠給那摳門的老闆娘,心中的疼苦只得自己嚥下。
雙腿朝牆壁一蹬,楚炎結束了一晚的倒立訓練,那撐得線條感十足的肌肉更加的飽滿結實了。
從那張破舊的木桌上倒上一杯開水,端在手心緩緩走到窗邊。
濱海市的夜景雖然在全國都比較出名,可自己目前所住的旅館處在一處破舊的小區當中。
別說是夜景,能在這密集的建築中看見月亮,那也就阿彌陀佛了。
楚炎並沒有奢望什麼?自己選擇的流浪,含著淚也得走完啊。
津貼斷了,也就意味著龍營對自己兩年的有效管控期限已過,自己曾經在龍營的一切檔案將被重新設定。
為了防止在龍營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在返回到社會中造成犯罪的影響,龍營一般會對離開的學員在兩年之內進行監管。
在此期間,學員不允許出國,各項行蹤都受到龍營的管控。
在自己的學歷檔案中將不會出現任何跟龍營相關的內容。
“呵呵!”楚炎心酸的一笑。
樓下的一條灰暗小巷中突然竄出一道黑影。
在普通人看來,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身影,可楚炎卻立刻警覺了起來。
“這這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