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
安德魯軍隊已經停止前進,天黑前走出林子的期望,已經破滅。
在炸死三人,炸傷六人的代價下,也只將部隊推進了一半路程。
安德魯已經放棄了走小道的想法,他想要從樹林中開路,可到天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恐怖和複雜的環境不說,一旦迷路,那就更加要命。
“佐藤少爺,我看今晚是別想走出林子,咱們還是就地紮營。”安德魯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低沉道。
“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佐藤一木冷笑著,找到一棵大樹,坐靠在樹下。
“媽的,這是哪個缺德的傢伙,竟然在路上埋下地雷,老子要是抓到你,定將你碎屍萬段。”
林中,安德魯的抱怨還在繼續著。
可威廉姆斯已經換上一套迷彩服,他將自己的白臉塗黑,混跡在隊伍中,倒也不是特別明顯。
“爹哋,這裡還要塗一點。”安娜將一根木棍燒成碳的部位,在手中摩擦幾下之後,塗抹在威廉姆斯的臉上。
“該死,我知道是誰想買我的命,可是攤上血修羅這個傢伙,算我倒黴,女兒,你也塗上。”
威廉姆斯恨得咬牙切齒,被人一路追殺,自己身體還有傷,現在又被困在林中。
好像倒黴事都讓自己給碰上,倒是自己的女兒,原本就是來非洲拍攝野生動物的,可卻被莫名其妙的捲入進來,現在還要跟著自己吃苦,想想也是愧疚。
安娜將那白皙的俏臉抹黑,也換上迷彩制服,這是為了混淆狙擊手的視線。
“找到了嗎?”
不遠處,魯瑋斌正趴在一處斜坡上,用狙擊鏡觀察著隊伍,順便問了木村一句。
“還沒呢?人數太多了,找人很麻煩的。”木村臉色有些難看,要在這群隊伍中找人,還真是有些麻煩。
不過,魯瑋斌和木村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安德魯的軍隊,大多比較消瘦,而且行動習慣都很懶散。
而威廉姆斯卻不同,他曾經在美國遊騎兵特種部隊服役,行動比較像個軍人,而他身邊,必定有安娜陪伴。
可就是按照這種排除法尋找,魯瑋斌也是毫無斬獲,所以正心急如焚。
“木村,你特麼的是忍者,利用忍者偽裝術,混進去看看,黑夜就是你的天下。”魯瑋斌又敦促了一句。
木村沒好氣的抬起頭,蔑視的說道:“讓我去當炮灰?這可是軍隊,他們人多,要是出現紕漏,老子可就麻煩了。”
“你們忍者不都是無敵嗎?”魯瑋斌趕緊說上幾句好話,無非就是想要木村出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去,我去還不成嗎?”木村拿魯瑋斌沒轍,畢竟威廉姆斯是自己的漏網之魚,在忍者的詞典裡,失手是種恥辱。
而上次在迪特醫院裡,自己被安娜和楚炎戲耍過,現在仍然懷恨在心。
“嗖嗖嗖!”
一陣異動,魯瑋斌還想再說幾句,可轉頭一瞧,木村已經沒了人影。
“果然很快。”魯瑋斌嬉笑道,很快,又再次舉起狙擊步槍,朝著目標區域望去。
而楚炎所在的蛟龍小隊,則埋伏在另一處山頭上,對周圍展開全方位警戒。
“楚炎,你說魯瑋斌想要射殺威廉姆斯,他會在哪裡埋伏?”虎鯊郭鵬有些不耐煩道,大家已經潛伏了兩個多小時。
這已經是在對體力和精力的消耗。
“我要知道,我就上去了,所以,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