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多號人,全是他們朝夕相處的兄弟啊!
然而,不敢有人存有逆反之心,夔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一向的手段便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很快,蕭墨堯那邊給出了回覆。
“把洛九月放了,我來做你的人質。”
夔再一次震驚:“什麼?”
“聾了嗎?我來做你的人質!”蕭墨堯吼道。
夔靜默了片刻,他活了這麼二十多年,唯一的目標,此時此刻就在眼前了,蕭墨堯要用自己換這個女人,這是夔徹底的將蕭墨堯玩弄於鼓掌之中最好的機會。
可是……
夔有些猶豫,不過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父親的嘲笑聲:你不如他,你是個廢物……
“好!”最終,夔如是回答。
既然你這麼愛這個女人,那麼我當然要成全你,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你,將你生吞活剝,肉一片片割下來,保證讓你多活一些時日,生,不如死。
而醫院裡,醫生所說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蘇藍玉打電話到醫院,醫生說:“時間快到了,病人估計……”
估計,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顧君望很久都沒有合過眼了,在他有限的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二十幾年的人生裡,他從來沒有像這幾天一樣流過如此多的眼淚,如此的害怕一個人的離去。
他一下又一下的用力的握住唐果的纖細的手掌,希望她能醒來,他在向死神祈禱。
然後,睡夢中的唐果,渾身都疼,她做了一個夢,她不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夢,因為夢裡身體實在太過疼痛。
那場景無比的真實,真實的不像是夢。
夢裡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到場的賓客都是喜笑顏開的。
她許久未見的父母終於出現了,開心的坐在下面,充滿了善意和祝福的看著自己。
他們和自己的關係彷彿一瞬間變得融洽了、冰釋前嫌了。
而她穿著雪白的婚紗,慢慢的走在一條漫長的輝煌的散發著晶瑩光亮的道路之上。
在那條道路的盡頭,站著一個無比偉岸的身影。
揹著一隻手,彷彿是在等她,而且已經等的很久了。
她叫了一句:“君望?”
那人的耳朵動了動,然而並沒有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