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默默脫下衣服蓋在她身上,將她的屍體抱起。
緩步走到樓下,雙腿一曲跪在地上,輕輕將妮娜放在草地上,隨後用雙手在草地上玩命的刨坑,碎石、細沙磨破了他的雙手,鮮血淋漓,血水和泥土糊成了一團,他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彷彿感受不到疼痛,亦或者跟心裡的疼痛比起來,這點痛不算什麼。
不知挖了多久,他的雙手模糊一片,森森白骨清晰可見,猛聽得咯嘣一聲,他緊咬的牙齒斷裂了,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把那新挖的坑染紅。
將妮娜的身體輕輕放進坑裡,再用雙手捧起泥土緩緩灑在她的身上。
夕陽把它最後的光芒灑向了人間,溫柔地偎依在大地的懷抱,一片紫色薔薇花瓣從籬笆牆上飄落,最後一縷霞光也伴隨著它離去。
他血肉模糊的雙手擱在腿上,死死攥緊,腦袋低垂,血淚滑過面龐。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緩緩起身。
從此,他以絕望揮劍,著逝者為鎧,踏上了復仇的道路。
一年後,從偉大航道傳來了一條令人震驚的訊息,有個男人一人一劍,剿滅了整個鬼鐮海賊團!
當海軍抵達現場時,看到了震撼他們靈魂的一幕:
赤紅的土地上插著的那支黑色骷髏旗就像招魂幡般隨風搖曳著,數千具屍體被堆成金字塔的形狀,高高地壘成一座屍山。這些海賊死狀極其難看,他們渾身傷痕無數,眼珠突出,青筋暴起,屍群上空盤旋著成群的禿鷲,想接近但又不敢。
一個血人坐在屍山之上,他渾身佈滿粘稠到已經凝固的鮮血,不知是死是活,無數蒼蠅縈繞在他身旁,頭上的禿鷲也在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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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戴被鮮血染紅的帽子,隱約可見“正義”二字。
他身子朝東
頭向北
......
23歲的薩卡斯基就這樣加入了海軍,憑藉自身強大實力和堅定意志,他成功地成為了由澤法大將舉辦的海軍學院第一屆精英班成員,並在精英班裡表現突出,以全校第一的成績成功畢業。
自此,海軍中出現了一位嫉惡如仇,堅持絕對正義的鐵血士兵!
隨著他在戰場上的活躍表現,薩卡斯基四個字也漸漸傳遍了大海,他對待海賊那殘忍到令人髮指的手段也令大海上的海賊聞風喪膽,甚至大海上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凡是在戰場上遇到薩卡斯基者,立即轉身逃跑,不要跟他糾纏。
不是說打不過,而是說沒必要。
我燒殺搶掠就圖一樂呵,你他孃的非跟我玩命,把我當殺父仇人一樣對待,犯不上啊。
戰鬥中他一次次身先士卒,又一次次倒在血泊中,數不清多少次從死神的鐮刀下奪回了自己的生命,他彷彿一臺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奔赴在各個戰場之上,勇往直前!
他常常夜不能寐,一躺下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湧起回憶,以及那噩夢般的場景。
那道衣著白色連衣裙,金髮碧眼的身影時不時地就會出現在他夢中,對著他揚起明媚溫柔的笑臉。
睡夢中,他頭冒冷汗,嘴裡呢喃道:“妮娜…”
“妮娜…”
……
“妮娜…”
軍艦醫療室內,醫護人員看著心電圖心中一驚,原本漸漸趨於平緩的心電圖微微抖動了起來。
護士驚撥出聲:“心電圖動了!”
隆佐見狀鬆了口氣,他的雙手放在薩卡斯基身上,綠色的查克拉能量不斷治癒著他的身體,頭冒虛汗,他都已經連續治療第三天了,每天都將自己的查克拉消耗殆盡,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接著治療,終於將薩卡斯基從地獄中救了出來。
“生命跡象開始復甦了麼?”
小護士死死地盯著心電圖,只見那道波動愈來愈強烈,她湊近看向躺在病床上帶著呼吸機的薩卡斯基,只見他的嘴唇微微動彈,似乎是在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