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並不覺得我當初做錯了,我有選擇更好的生活方式的權利。”夏妍道。
“你沒錯,我也沒說你有錯。”
林爾的語氣很平淡,完全就是一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沒有所謂的愛或是恨的情緒。
她說:“我只是想說,你從林亦安那裡走不通的路,就不該再來問我。”
無非都是同樣的結果。
夏妍的聲音低了下去,身形微微一晃:“所以,你還是不肯救你妹妹?”
林爾的眼尾冷冷掃過她:“第一,她不是我妹妹,我說過了,林亦安只有我一個女兒;第二,我不欠你什麼,當初你生我,也只是為了嫁進林家,所以你丟了我,我也沒有半分怨言。”
話音輕頓一下,她逐字逐句地又補充上最後一句:“第三,我討厭姓徐的,極其、特別討厭。”
聽到這個“第三”,謝衍的眸光一動,稍稍偏頭看她一眼。
正巧林爾也在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對上,林爾衝他輕眨了下眼,然後伸出手來,自然而然地牽住他的手,側頭朝口吐芬芳二人組喊了聲:“貓爺,河馬,走了。”
沒再理會後面的道德綁架三人組。
戰鬥力爆表的口吐芬芳二人組在走之前,還不忘爭分奪秒地對著已經被罵懵了的danie補上最後一句:“別跟我對罵,你罵的是我,你沒的是媽。”
“……”
貓馬組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所過之地,寸草不生。
四個人一併往醫院門口走。
溫淼和賀寅走慢了半步,兩個人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溫淼道:“我覺得那隻熊先生腦子不太好。”
賀寅點頭表示同意:“對,我說東,他說西,我看他像個大憨批。”
溫淼諄諄善誘道:“你可以自信一點,把‘像’改成‘是’。”
“好。”賀寅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他確實是個大憨批,上帝把腦子灑滿了人間,就他他媽打了傘。”
“還不夠。”溫淼鼓勵道,“你可以再自信一點,把‘他’換成‘他們’。”
“好。”賀寅再次從善如流地改了口,“他們三個打傘的大憨批。”
兩次改口之後,溫淼甚是滿意地點評道:“甚好。”
鑑於那位西班牙友人的雄壯體型,賀寅還是往前面支了個腦袋,憂心忡忡地跟林爾說了句:“爾爺,我覺得剛才那頭熊有點兒過於雄壯了,你應該打不過他。”
“……”
林爾給了他一個“你這不是在說屁話?”的眼神。
“不是應該,是當然。”林爾本著立足於現實的原則,相當誠實地糾正他道,“不止是我打不過他,就算我和你加起來,估計都不夠他一拳頭捶的。”
“我們會被一拳頭掄扁。”林爾還特意朝地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做了個非常生動形象的比喻出來,“就像是一張貼在地上的大面餅。”
賀寅的表情立時嚴肅起來:“沒關係,秦小狗可以捶他,尼古拉斯也可以,貓爺——”
說到這裡,賀寅停頓了一下,扭頭去看向旁邊單手插兜的溫淼。
“——出其不意的話,也可以。”溫淼適時地接過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