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想太多了,我為什麼要怪你?”林爾無所謂地道,語氣裡沒什麼情緒波動,“你對我來說,只是陌生人而已。”
夏妍好像沒聽見她這話似的,沉默了一下,神色裡忽然有些疲倦:“你身體裡流著和京京一樣的血,無論你再怎麼否認,她都是你妹妹。”
“……”
林爾懷疑夏妍可能是聽不懂人話。
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她是耳聾,還是眼瞎?
“看在她喊你一聲姐姐的份上,你能不能幫幫她?”夏妍堅持道。
林爾:“……”
對不起,她剛才的話說早了。
夏妍不是可能聽不懂人話,而是真聽不懂。
林爾直接道:“我說了,不能。”
她拒絕得極為乾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她完全搞不懂夏妍的這個邏輯,她也不明白夏妍究竟是怎麼好意思跟她張口說這事的。
就因為她生了她嗎?
“她喊我一聲姐姐,我就得把腎給她?”林爾納悶地道,“那要是來個喊我一聲爹的,我豈不是要把命都給她?”
“……”
旁邊的休息椅上坐著兩個穿著校服的少年,也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從剛才就支著下巴懶洋洋地往這邊看,聽到這一句“喊爹”,其中一個少年終於是忍不住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隨即,他掩飾性地輕咳了一聲,欲蓋彌彰地低下了頭去,但聽八卦的耳朵依然是支稜起來的。
夏妍像是沒聽見,自顧自說著:“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考慮一下,不急著換腎,你可以先去做配型檢查。”
林爾:“……”
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林爾是真服了,脾氣也跟著上來了:“不是,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麻煩我把你當人的時候,你能不能儘量裝得像一點?”
站在徐京京身邊的那位“鍾馗”應該是能聽懂一點漢語的,因為在林爾的這句冷硬的拒絕語出來之後,“鍾馗”就語調生硬地插了句話進來。
他說的是漢語,不太熟練,但表達的意思挺清楚:“她是你妹妹,你給她一個腎怎麼了?”
林爾:“?”
好傢伙,聖母活菩薩出來了。
林爾以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瞧著他,然後慢吞吞地往後退了半步,對著他誠心誠意地誇道:“不好意思,是我眼拙了,剛才還真沒看出來,原來您是活佛在世啊。”
她抬手拍了兩下,當作鼓掌:“那我可真得離您遠點,萬一再粘我一身的舍利子,我洗都洗不掉。”
“……”
旁邊休息椅上坐著的那少年這下是真憋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來,笑完之後,他抬手搗了搗身邊的同伴,樂不可支地道:“兄弟,看到沒?真正的活菩薩出現了。”
同伴懶懶“嗯”了一聲,嗓音裡明顯也是含著笑的。
那少年揉了揉笑得發酸的臉,而後揚眉看向“鍾馗”先生,語帶揶揄地道:“哎,這位活菩薩,你過年的時候千萬別忘了去江州電視臺的頒獎現場啊,今年的《感動江州十大人物》要是沒你,我絕對不看。”
“……”
“鍾馗”先生的漢語水平有限,只能理解一些簡單的中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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