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誰?”溫淼首先發問道。
“劉、劉……叫劉什麼來著。”林爾劉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的那位相親物件到底叫什麼名字,索性略了過去,“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腦袋亮的像是塗了高光,村口老頭能連耕三畝地的那個劉伯伯家的小孩。”
“……”聽她這麼一描述,溫淼很快就想起來這位劉伯伯是誰了。
她回憶了一下對他家那個小孩的印象,然後語氣不確定地道:“我怎麼記得他家的小孩是個小胖子?”
太長時間沒見過了,溫淼也不太記得那某劉姓不知名伯伯家的小孩到底長什麼模樣了,只記得挺圓潤的,就跟她平時吃的那麻球似的,圓鼓鼓,胖乎乎。
“是個小胖子。”秦柯對她的印象予以了肯定,“他小時候和咱們一個幼兒園的,你忘了嗎貓爺?那小胖子從滑滑梯上往下滑的時候,還把你整個人給撞飛了。”
謝肖補充道:“是啊,你飛了好遠,落地的時候小腿還磕了道大口子,當時哭得可慘了,我記得你那傷口縫了好幾針吧?”
“……”溫淼面無表情地道,“我都記得,不用你再重複一遍了,謝謝。”
“啊哦~原來這個小胖哥哥和我們的孽緣就是從那會兒開始的啊。”賀寅啊哦一聲,抬手摸了摸下巴,扭頭又問林爾,“在哪兒見面啊,爾爺?”
“昀亭西餐廳。”林爾倒是有問必答。
“幾點?”謝肖又問。
林爾拿手機看了眼時間,說:“還有半小時吧。”
“那現在過去正好啊。”秦柯說。
林爾抬頭看他們一眼:“你們都要去啊?”
然後在幾人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一句話——當然要去,哪裡有熱鬧,我們就要去哪裡湊。
林爾無所謂地落了落肩,然後帶著一堆自帶發光燈效的電燈泡們浩浩蕩蕩地奔向了西餐廳。
一月份的江州,還屬於凜冬的季節,天幕微垂,山寒水冷,昨夜裡剛下過一場急雨,道路兩側還留著大片的積水。
下了車,林爾一口冷空氣迎面吸進了肺裡,連帶著眉梢眼角都是徹骨的涼。
平地而起的風攀附上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刺骨的寒意像是藏在棉絮裡的一根銀針,直接順著肌膚的紋理扎進每一個毛孔裡,讓人幾乎是無處躲藏。
不知什麼時候,雨又開始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空氣裡還留存著明顯的屬於雨水的潮溼氣息,被霧氣侵蝕的髮絲貼著臉頰,微微發冷。
直到進了西餐廳,空調吹出的蒸騰暖氣兜頭而來,短暫地驅散了周身的寒意。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西餐廳裡沒多少客人。
林爾隨意掃了一眼,就將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到了自己的相親物件的身上。
倒不是因為林爾認識那小胖子,純屬是那小胖子跟他爸長得太像了,除了沒禿頂之外,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時候秦柯的話就派上用場了——基因,果然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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