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有些無奈:“你老是跟人家謝總過不去幹嘛呀?”
“嘿?小孩,你向著誰說話呢?”
林亦安一聽這話,頓時不滿了,指骨接連在她腦袋上猛敲了三下,敲得林爾忍不住往車窗上貼。
“什麼叫我老是跟他過不去,明明就是他跟我過不去。”
林爾更無奈了:“他怎麼跟你過不去了?”
林亦安:“他說我是花孔雀。”
林爾:“……”
本來就是。
林爾嘆了口氣,試圖放緩語氣哄哄她這個沒長大的爹:“林公子,那你就不能用你那大海一樣寬廣的胸襟去包容一下他嗎?”
“不能,一點都不能,半點也不能。”林亦安以一種這事完全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
“怎麼我就得用我大海一樣的胸襟去包容他了?他怎麼就不能用他大海一樣寬廣的胸襟包容包容我了啊?”
“……”林爾說,“可能他沒有大海一樣寬廣的胸襟,你是大海,他是小溪。”
“他是小溪啊,那行,我是下水道。”林亦安承認地相當痛快。
“……”
林亦安又說:“我這下水道比他更窄,說到底,還是他得包容我。”
“……”
得,這是個解不開的死結。
林亦安還在說著什麼,林爾書包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書包剛才被她丟到了後排座位上,現在去拿,有點兒費勁。
林爾轉過身去,伸長了胳膊,費力地勾過了書包帶。
拉開書包拉鍊,林爾拿了手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