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瑕真的害怕,自己不是先皇的孩子一旦暴露,其中的後果不是他承擔的起的。
哦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他也別肖想了,原本唾手可得,現在變成了縹緲無比。
心怎能甘心。
攝政王放開了太后,幫她掩蓋了被子之後,這才從床邊走了下來。
叫那些侍衛去開門,這才跪在地地上沉默不語。
瑟瑟發抖的姬瑕心虛無比,慌張的低下了頭,改掉以往的傲慢和囂張。
這可不是他一向行事的風格,夏雲瞄了他一眼,直接離開,看向了太后和攝政王在搞什麼?
裡面這麼大動靜,沒什麼事情鬼才信。
而且,就連極其重視自己的姬瑕這樣不顧自己的臉面,跪在地上這是為何?
於是提醒了一句說道:“皇弟,這是為何?天氣這麼涼,跪在地上可會著涼的,生病了,可又要扎針喝藥,你何等的尊貴,這樣跪著……”
話中有話,跪在地上的姬瑕臉色蒼白,就連說話也結結巴巴:“沒沒沒有的事,只是一直腿軟,對對,只是一時腿軟,恐怕我現在站不起來了。”
“皇弟,你怎麼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出了這麼大的毛病,將來走不了路怎麼辦?如果留下了某些殘疾,你怎麼登基九五至尊。”
夏雲藉著機會責備對方,表面是為了他好,只是想要打壓,姬瑕哪裡聽的出裡面的含義,滿心滿眼的想要爬到那個位置,當然是急了。
可是著急上火也沒辦法呀,連忙解釋,越描越黑:“沒有隻是沒有的是皇兄,只是不小心絆倒而已。”
“到底是是腿軟還是被絆倒?你們剛剛裡面吵的這麼激烈,到底是何事?”
夏雲有意無意把自己的眼睛瞄向了攝政王,亦有手指非常的明顯。
夏雲現在有了自己的勢力以及抗衡,也就沒有以往那樣避其鋒芒。
順應自然,把自己的話說了出來。
可是聽到了對方的耳裡,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攝政王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倒是吵到了皇上,剛剛餵了太后的病症而懊惱,都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找出其結果。”
用這句話來掩飾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那一則震驚人心的訊息。
這個訊息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他們三人也就沒法活了。
“病症。”夏雲有意無意的看著攝政王話中有話,這不是在嘲諷他這個皇帝沒有及時過來嗎?
平時不來侍奉太后,不過問其中的病症,想要扣上一個不孝的名聲。
夏雲心中冷笑:“我自然是關心母后的,所以才會急匆匆的過來每日都沒有懈怠,總是被阻攔在門外,除了忙於朝政,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這裡,只是這幾天忙於朝政,倒是聯疏忽了。”
這句話倒是說的婉轉回轉的漂亮,攝政王嘴角抽了一抽。
這皇帝倒是臉皮厚,敢說這些話。
平日這些朝政不是他和太后,直接分擔了,倒是成全了這丫頭。
咬牙卻不敢說皇帝的不是,否則就承認了他們兩個人把持朝政不放,謀反之心也不能暴露出來。
黎王像是看戲一樣,拍拍手走了進來。
“倒是皇帝特別的閒,太后都要死了,還有空閒責備攝政王。”
聽到這番話,攝政王鬆了口氣,順著這些話往下爬,給了一個極好的臺階。
可是沒有人想到的是,這話攝政王聽不出來,黎王冰冷的寒芒一閃。
夏雲知道對方是自己的人了,說出這句話來笑眯眯著,這不是在詛咒太后命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