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止的祖父脾氣可不太好,韓虛差點兒死了。
他為了躲避,就搞了一出詐死,然後便不見了蹤影。
大約五六年前,有人說在道谷發現了韓虛,他還活著呢。
不過,也只是那個傳這事兒的人看見了他,就再也沒其他人見過他。
而且,道谷,很兇險,一般人還真進不去。
“你有事求他?”
對於鄴殊,虞楚一真沒調查出什麼來。
“嗯。”
他承認,但又不願多說。
雲止半眯著眼睛看著他們,一邊慢慢的飲酒。
分明也沒覺著喝了多少,不知何時拿起酒壺,卻發現已經空了。
已過夜半,酒喝足了,便也各自回去休息了。
雲止歪斜,如此挺拔,他往這邊兒一倒,虞楚一立即閃開。
“你躲什麼?”
往時沒見這麼靈活。
“沒醉裝醉,我還不能躲了?”
說實話,虞楚一挺佩服他的。
竇天珠的記憶裡,他可說是個怪物。
心是用花崗岩做的,無情到極致。
可這會兒,他也真拉的下面子來,什麼事兒都做。
所以說,他的確是最單純的。
厭煩無情是單純,這會兒執著也是單純。
“並非裝醉,而是真有些微醺。想以往,我可從不曾喝過這麼多的酒。”
主要是,他挑剔罷了。
“既微醺,就快些回去吧。白柳山莊雖能付得起雲止公子的吃喝,但沒有陪聊這項服務。”
哪會看不出他的意圖,就是想跟她多待會兒。
雲止還想說什麼,虞楚一便轉身走了。
“別說,月色之下,雲止公子瞅著還真有點兒可憐。”
沛燭現在,對雲止有那麼點兒另眼相看。
這就是對比的好處。
有對比,才有突出啊。
沛瀾也輕輕點頭,是有點兒可憐。
虞楚一不語,若是她們能夠見過以前的竇天珠,也就不會說雲止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