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輩子沒人疼沒人愛,她,可是比誰都要愛護自己。
“你以為我有了這個身份就是一道護身符嗎?”許氏那麼恨她,怎麼可能會認為她若是進了將軍府,有權有勢之後會放過了她們?
“小姐,要不這段時間,奴婢就不出去了?”要是她剛才在的話,夫人怎麼可能會欺負到小姐?
葉桑直接瞪了她一眼:“不划算,你不出去,我們就沒銀子花,而且,如今,許氏只是欺負我一個,如果你在的話,她就可以多欺負一個,憑什麼要給她便宜佔?”
許氏常常剋扣她們的月俸,她們也只能拿著自己的繡品去換銀子,賺錢的方法有很多,葉桑擁有那些前世的奇思妙想,但說實話,真的沒有那些穿越女主足智多謀,也沒有創業的理想和勇氣。
說到底,正如葉有容所說,她就是個膽小如鼠,做事拘謹,成不了大事的人。
葉桑的話歪理卻不歪,雖然有道理,但角梅依舊擰緊著眉頭:“小姐,距離您出嫁不過兩月,要是他們三天兩頭來一次,您這臉該怎麼辦?哪裡能夠做新嫁娘?”
而且,前有許氏虎視眈眈,後有葉有容暗箭難防,小姐能順順利利地上花轎嗎?
這兩個月該如何是好?
“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差這兩個月,能忍便忍了吧……有這個身份在,他們還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見角梅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葉桑淡淡地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聽了我讀了這麼多年書,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
聞言,角梅看著她如此漫不經心的模樣,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心思:“小姐,您就吹吧,其實您就是怕惹事!”
可能小姐連自己都不知道,只有她很清鳳,雖然小姐看上去很無能很沒有水平,也是最怕死的那個,但是,心眼其實比誰都深。
不然,小姐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帶著她活到現在?
書桌前,葉桑抬眼,輕輕地眨著自己的眼睛,一根羽睫掉在了她的眼瞼上,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樣子顯得有些無辜,也有些木訥:“角梅,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
這麼多年來,她為了活下去,說不定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她只是想好好活著,別人如何待她,關她什麼事情?
曾經,想過報復的事情,而時間長了,她便覺得報復這種事情,離她還是有點遙遠,她甚至連想都不願意去想,她只會想現在和眼前。
果然,那些大義大德的書讀多了,人都變得高尚起來。
角梅對於自家小姐如此無慾無求的性子已經是習以為常,敷著葉桑臉頰的帕子已經不冰,她拿走將其打溼,隨後忽然想到了回府的時候聽到的事情,問道:“小姐,二少爺的那兒是您害的?”
“什麼叫做是我害的?”葉桑看著書上的經絡順序,琢磨了幾下,比對著自己臨摹的那張,隨後蹙了蹙眉頭,有些懊惱地說了一句:“我刺錯地方了,偏了一寸,沒有扎到脊椎,不然,他應該是半身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