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清滿帶陰狠威脅的目光從院內諸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你們,都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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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記住了。”
每個與她對視上的宮人都毫無例外的迅速低下了頭,膽顫無比。
交代完了這些話,許碧清轉過身,竭力嚥下喉頭的一口氣,她實在是有些累了。
才出了寧壽宮,就遇上了辦完了差事,趕回來的李公公。
李公公神色匆忙,見到許碧清,草草行了一禮,為難道:“娘娘,宮中人多眼雜,太上皇薨逝的訊息,只怕不出兩日就會傳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依奴才看,太后娘娘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這事兒,壓不住的……”
最後還不忘提醒一句許碧清,李公公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單看剛才她處死彩玉的勁頭便能知曉了。
不管是因為什麼,人到底都是她讓關起來的,雖沒有明言,但實在與軟禁無異,可這不是別人,是當朝的太上皇。
再不濟,也有這一個尊位名號在,此事真相若是被傳出去,許碧清必然要遭到不少口誅筆伐。
“唉。”
許碧清長嘆一聲,她其實也沒想過讓他死,只不過是怕他跑出來添麻煩,誰知,誰知人就這麼突然死了。
略略思索一番,許碧清抬手將李公公招到自己跟前,壓低了聲音吩咐著,“你給哀家盯住了今日在場的這些人,若是有人敢胡言亂語,便不必叫他再出現在宮裡了。”
這話雖是對著裡頭的這些人,卻是明顯說給李公公聽的,他是何等樣老謀深算的人,領會了意思,當即就表了忠心。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太后娘娘放心,奴才定會叫他們守口如瓶,不將今日之事洩露半分出去的。”
“起來吧,哀家知道你是明白人。”
虛扶了一把半跪在地上的人,許碧清略微舒了一口氣,想起什麼一般,又道:“把吳郡祁給哀家叫來,現在就去。”
“是。”
淡掃一眼李公公,許碧清側過身子深深往寧壽宮裡頭望了一眼,調整呼吸,帶著人往慈寧宮去了。
太上皇崩逝,國之大喪,向來馬虎不得。
該走的流程一樣也少不得,穩住了宮中的悠悠眾口,此事很快就交禮部和宗人府一同協辦。
慈寧宮,前殿。
經了這麼一遭,許碧清也是被折騰得心力交瘁,面前一桌子御膳佳餚擺在那裡,她是半點胃口都沒有。
吳郡祁原本請了當紅的戲班子來府上唱堂會,正與幾位同僚好友縱情聲色,喝酒吃菜聽著曲兒,忽然宮裡頭就來了人。
跟著傳話的小太監出府入宮,直奔慈寧宮,在來的路上已經大致瞭解了事情經過,這會子站在殿外,等著人進去通傳,暗暗琢磨著說辭。
“吳大人,請——”
方才進去通傳的小太監再度出現在他面前,弓身朝著吳郡祁做了個請的動作。
吳郡祁整了整袖口,輕咳了一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才不乏忐忑地踏入了殿內。
邁步進去,一抬頭就瞧見許碧清坐在那裡一手扶額,很是頭疼的樣子,吳郡祁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微臣吳郡祁,參見太后娘娘。”
看他比平時還莊重了幾分,許碧清暫時先將心思擱下,半抬著頭看向他,“都聽說了吧。”
“是,來的路上鄭公公已經同微臣細說過了。”
回完了話,不待許碧清問,吳郡祁就自己開了口,主動提起了話茬,“娘娘不必為此頭疼憂心,此事就交給微臣去辦吧,保管用不了多久,這件事就再也沒人提了。”
“你?”
許碧清抬抬眼皮,深邃的瞳孔泛著幽光,正思索的時候,眼前之人再次開了口。
“是,只不過微臣就此事還有一個請求,須得太后娘娘準了,才能辦得妥當。”
觀察著許碧清的神情,見人並不牴觸,吳郡祁兀自絮道:“依著昊國慣例,太上皇的喪儀起碼十天半個月都辦不完,可娘娘您也清楚,此事磨蹭越久,拖得越久,在朝野和百姓間就越是過不去,到時萬一再生出什麼變故,引起軒然大波,可就難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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