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吹捧誇獎,雖然許碧清早就司空見慣了,但聽著這些話還是高興了點,眼角微揚。
許碧清有了笑臉兒,吳郡祁臉上掛著笑,眼神飄忽,思量二三,一邊打量著她的神情,一邊試探地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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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個……”
“微臣、微臣聽說最近有一些同僚上了摺子,內容大抵都是彈劾微臣,說什麼收受朝臣賄賂……”
三兩句話下來,許碧清就知道了他的來意,卻也不著急理會。
抬了抬手,看著指甲上剛塗好的蔻丹,顏色和想象中差不多,正襯心意。
她原也不在意朝上這些事,更何況是吳郡祁的事情,又不是什麼關乎社稷的大事,心情一好,也就隨他去了。
“往後不必為這些事來了,你是哀家一手提拔上來的,他們那起子人是什麼德行,你不清楚,還是哀家不清楚?”
這話讓一直緊張兮兮的吳郡祁當即就如釋重負,諂笑著附和道:“是是是,哎呀真是的,您說微臣怎麼就沒想明白呢,這點兒小事太后娘娘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他嘿嘿笑著,視線始終小心翼翼地落在許碧清身上,仔細觀察著,似乎怕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或眼神。
輕輕一聲悶響,十個指甲都塗完了,宮女扣上了蔻丹瓶的蓋子,放到了一旁,一手動作輕柔地微抬起許碧清的手,一手拿了柄小扇,柔柔對著半乾狀態的蔻丹扇著風。
吳郡祁心裡的那塊兒石頭落了地,察言觀色,見許碧清正有閒心,趁勢便近前將蒐羅面首的事細稟了。
聽完,許碧清眼前一亮,“辦得好。”
微微抬手,制止了宮女打扇的動作,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轉而又同吳郡祁說話,“既都在京中了,三日內便叫他們入宮吧。”
吳郡祁“誒”了一聲,眼尾上挑,滿眼都是笑意,“何須三日……明晚,明晚微臣就安排他們入宮侍奉。”
話音剛落,許碧清沒有說話,勾唇一笑,顯然很是滿意,吳郡祁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連連點頭,“娘娘放心就是,您交代的事情,微臣自然要給您辦得妥妥帖帖,叫您滿意的。”
這幾句變相吹捧,許碧清心下十分受用,“好了,沒別的事就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許碧清都發話了,他自然立馬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步子緩緩地退了出去。
晌午過後,各國使臣便一齊往慈寧宮相辭,一切收拾妥當後,離宮出城,浩浩蕩蕩地走了。
此樁大事了了,昊國朝廷裡的壓力頓時就減了不少,五日後便是除夕夜,雪落天地白。
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雪白與四處掛著的紅燈籠紅綢子相映成趣,新年的氣氛依舊很濃。
次日,已是戌正,寧壽宮。
“幹什麼的?”
因天色已有些晚了,侍衛攔住了來人,待人到了跟前,看清是這幾日御膳房來送膳的宮女彩玉,才放了行。
照常進了寧壽宮,彩玉四下窺望,也沒瞧見自己的小姐妹,天色也不早了,便乾脆直接往正殿送膳去了。
“叩叩叩——”
彩玉敲了敲門,等待著裡頭的人開門,將食盒提得更高了些。
半晌,殿內也沒有回應,敲門又候了一會兒,彩玉眉頭一蹙,試探性地推了推門,誰知殿門一推就開了,她差點一個踉蹌摔進去。
好容易穩住身形,彩玉才舒了一口氣,誰知一抬眼就被嚇了一跳,手上的食盒“砰”的一下掉在地上,盤盤碟碟嘩啦啦碎了一地。
只見雲凌天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也不知是怎麼了。
顧不上一地的雜碎,彩玉有些害怕,硬著頭皮上前探看,伸手萬分小心地將雲凌天翻過身來,只見他的臉色白得跟紙一樣,一點生氣也無。
“太上皇?”
連著喚了幾聲,地上躺著的人也半點反應都沒有,彩玉眸色一暗,往他脖頸間探去,這一探卻是嚇得自己臉色也“唰”的一下白了。
“死……出、出事了!”
“快來人啊!”
彩玉眼淚早就掉了下來,嚇得腿軟,半點也站不起來,雙手撐著地往後不斷地退,“來人啊,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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