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手上的幾塊腰牌上的“太子府”三字,雲凌天霎時心內一驚,這腰牌怎麼到了她手裡……
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四人,袖子下的手不覺攥了起來,“少夫人的用意本宮如何知曉,只是這幾個人,本宮確實沒見過。”
他既這麼說了,可是正應了葉桑的心思,瞧著人傻愣愣的模樣,葉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殿下既然不認識,我也不必要給他們留一線了,那便請殿下您親自派人將這幾個登徒子扭送官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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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擺明了的挑釁,讓他親自把自己派出去的人抓去見官,這不是打他的臉麼?
“這、只怕不妥吧?他們犯了什麼錯,自有順天府的人管……”雲凌天坐在那裡皮笑肉不笑,只覺手腳無處安放,尷尬得很。
到了這個時候了還在推脫,葉桑簡直要被他蠢笑了,屏風後頭的許碧清更是氣急,一個激動抬手間不慎將桌上的瓷杯拂倒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格外清脆。
循著聲音來源望去,葉桑杏眸微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屏風後頭有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許碧清。
“糊塗東西,這可是殿下最喜歡的建盞!”
補救的聲音及時響起,雲凌天自是鬆了一口氣,可這自然瞞不過葉桑。
許碧清不肯出來見她,她也樂得在這兒欺負雲凌天,反正他們倆夫妻一體,不管誰丟臉,也都丟的是太子府的臉。
於是便裝作毫未發覺,只是笑了一笑,繼續同雲凌天說話,“我帶著丫頭在街上閒轉,這幾個登徒子欲行不軌,膽大妄為,若非我出門時帶了侍衛,還不知要怎樣呢。太子爺倒是說說,將他們扭送官府有何不妥?”
這麼一番話下來,噎得雲凌天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支支吾吾地不知說什麼好,葉桑一展攻勢,話並不停,“我跟前人手並不夠,正巧路過您這兒,這些人又與太子府無關,那便請太子爺派人幫忙,也算是,懲惡揚善。”
最後四個字葉桑咬得極重,眉頭一挑,直勾勾地望著雲凌天,頗有幾分諷刺意味。
若是應了,自己派人將自己人送入大牢,在葉桑那兒便是吃了大大的癟,丟盡顏面;
若是不應,她手上拿著那四塊太子府的腰牌,身後那幾個侍衛今天便能直接帶著人離了這兒,直送順天府。
到時候傳出去,便是太子府的人青天白日的欲行不軌,猥褻婦女,顏面掃地。
這不管怎麼選都是顏面盡失的事情,今日葉桑就是來給自己難堪的。
想到這裡,雲凌天臉上有點掛不住了,不知所措之時,屏風後頭卻忽然走出來一個人,正是應淑容。
快步走到雲凌天跟前,應淑容無視掉葉桑的存在,附在他耳邊低語起來。
兩害相較取其輕,兩害相較取其輕……
幾句話下來,雲凌天眉頭緊鎖,心下喃喃唸叨著這一句,臉色較之方才更差了些,大手一揮便吩咐兩邊的侍衛,“來人,把這幾個登徒子押下去,扭送順天府。”
他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副滑稽模樣看得葉桑心中暗爽,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輕輕“哎呀”了一聲,葉桑緩緩站起身,還故意拍了拍衣裳,彷彿這太子府的椅子髒了她的衣裳一般。
這一舉動將雲凌天氣得不輕,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到了嘴邊的咒罵卻只能是生生嚥到肚子裡。
雲凌天尚且如此,屏風後頭的許碧清自是更不必說了,葉桑甚至都能想象得出她那狗屎般的臉色。
又毫不避諱地盯著雲凌天看了好一會子,欣賞夠了他這幅氣急敗壞又只能盡力隱忍的樣子,葉桑身心俱舒,語氣也微揚著,“太子殿下果然深明大義,如此懲惡揚善,為民除害之舉,若是太子妃知道了,可定是要好好兒贊您一番的。”
忽然被點到,又是這麼一句話,屏風後頭的許碧清頓時便忍不住了,毫不顧忌地抬手將桌上茶盞悉數掃落在地,噼裡啪啦的碎裂聲格外叫人清明。
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葉桑也懶怠再與她計較。
朝屏風後頭颳了一眼,只充作不知,朝雲凌天微福了福,“好了,此事已了,我先回府了。”
說完,葉桑勾唇一笑,眉尖上揚,眼中的得意遮掩不住,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帶著人出了太子府,看著外頭日頭高懸,街上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只覺渾身舒暢,身子也不乏了,當真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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