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傳來的聲音並不熟悉,只聽得隨之而來的還有幾個丫頭有些顫抖的聲音,“夫人,是、是土匪!”
土匪?!
葉桑眉頭頓時緊蹙起來,這可是京城之外,天子腳下,向來治安良好,從前也沒聽說過有這回事,怎的忽然就冒出來了這麼一撥土匪?
這些人都是深宅大院裡的,平日裡連那些流氓無賴都不怎麼見,哪裡見過土匪,頓時便嚇得是話也說不出,道也走不動,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惶惶不安。
只見七八個男人騎在馬上,拉著韁繩,不遠不近地繞著姬府的馬車打轉。
聽著外頭雜亂無序的馬蹄聲,冷若嵐心內戰戰兢兢的,自然也免不了害怕。
透過窗戶看著外頭的一群土匪,葉桑目光十分銳利,眼神冷得能殺人一般,說出的話卻是讓旁邊的人格外安心,“咱們今兒出來也帶了暗衛,就這幾個人還不足為懼,母親不必害怕。”
冷若嵐本來有些顫顫巍巍的,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了底兒,正想說什麼時,卻聽見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道很急促的口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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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土匪之中便有人頗為戲謔地喊了一聲,“這怎麼看著還像個大戶人家,帶出來的丫頭這般貌醜,敗興,敗興!”
說完之後,似乎是有意丟下這麼一句,為首的男人一揚鞭子,駕著馬就從角梅和冬九身前駛過,幾乎是同她們擦肩而過。
領頭的走了,其餘幾個土匪亦是跟著揚鞭,看了看角梅她們,十分不屑地大笑起來,策馬而去。
暗處保護著的秦辰等人審時度勢,看著這群人擋在了馬車前頭,還沒來得及出來呢,這群土匪卻又自己走了。
聽著外頭的馬蹄聲漸遠,葉桑眉心微低,掀起車窗上的簾子,看向站在旁邊的角梅,問道:“他們走了嗎?”
角梅被嚇得足足的,人都走了好遠了都沒緩過來,一手在胸前順著氣,喘了好幾口氣之後胡亂搖了搖頭,很快又反應過來,點頭道:“走了。”
聽見那夥人走了,馬車裡的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鬆了一口氣。
看著冷若嵐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葉桑連忙輕撫著她的背,為其順氣,“沒事了,沒事了。”
安慰著冷若嵐,葉桑腦海裡卻還是剛才那夥兒土匪的樣子,原本想著自己好歹也帶了七八個暗衛,就算是要與他們幹上一架,也不是不可以。
可誰知這夥人只是繞著馬車轉悠了幾圈,丟下一個貌醜無鹽的理由,竟掉頭走了,這屬實令人費解。
如此想著,葉桑一手挑起窗上的簾子,目光再次落在了角梅她們身上,歪著頭看了又看,一臉迷惑地喃喃唸叨著:“我尋思這也不醜啊……”
外頭的幾個丫頭還沉浸在後怕裡,也沒有聽清葉桑說什麼,同樣疑惑地看向她,聲音很是整齊,“啊?”
“沒事。”
被這麼看著,葉桑一時有些尷尬,抽了抽嘴角,心裡還是覺得將軍府的丫頭並不醜,可這群歹人又到底是怎麼回事,著實奇怪得很。
回過神來之後,確認那些土匪已經走遠了,知道她們心有餘悸,便叫大家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才再次上路。
馬車這次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入了城,入城之後更是直奔將軍府,一刻也不帶停的。
回了府中,先是親自將冷若嵐送回了她院子裡休息,又為其把脈,開了幾副安神的藥著人煎了,今日之事,確實是有些將冷若嵐嚇著了。
叫何晴妥善照顧著,葉桑看著人將藥煎好端了過來,親自服侍著冷若嵐睡下之後,她才心下稍安,回了淮南院。
一進房中,就見姬長夜坐在几案後頭,手上提著筆,正龍飛鳳舞地寫著什麼,因此也未曾打擾,緩步上前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神情淡淡。
角梅和冬九這些年跟著葉桑也經過不少事兒,看過不少大場面,今日之事對她們而言,最多也就是個心有餘悸罷了。
這會子一個在房中伺候著,一個在院子裡同朱顏她們說起今日的事情,聲音不高不低,房內的人卻正好能聽得清楚。
“土匪”二字落入耳中,姬長夜手上動作霎時一頓,一滴濃墨滴落下去,泅染了好一大片宣紙,“土匪?”
姬長夜一愣,抬頭看向葉桑,也不管紙上的字如何,擱置下筆就朝人走了過去,“可是你們在城外遇著了土匪?”
見人點頭,姬長夜一時反倒有些急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回來也不同自己言說,坐在這裡竟還是一臉的悠然。
心中縱然有些惱火,緊要的卻還是看葉桑有沒有受傷,眼裡的關切和著急叫人看得真真切切的,“可有傷著哪兒,母親呢?”
看著他這樣著急,葉桑心下不忍,抿了抿唇,側過身正面對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搖頭道:“沒事,母親也好好的。”
頓了頓,瞧著他放下心來,才眨了眨眼,與他詳說今天從恩德寺回來時路上所遇之事,將那些土匪的行狀也與他細細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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