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碧清撒完了這通氣,埋怨歸埋怨,可這人關在這裡總不是個事兒,此事還沒鬧到雲世坤跟前,只怕再這麼關下去,遲早要傳到他耳裡,到時自己可就不好說了。
“我混蛋,給娘娘惹事了,我這臭嘴喲,該打!”
說著,霍掌櫃抬手抽了自己兩巴掌,“哎喲”著求她帶自己出去,是將他的任勞任怨勞苦功高說了一大串,又悔自己千不該萬不該得罪將軍府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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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無奈又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牢房裡的人,許碧清轉過身看向一旁候著的獄卒,面上神情溫和了些,“我今兒是來提人的,他是我鋪子裡的掌櫃,自然也是太子府的人,既已審完了,也該放人了吧。”
獄卒在一旁看了許久了,這會子忽然聽見許碧清跟自己說話,看看許碧清,又看看霍掌櫃,臉上頓時顯現出了難色。
支吾了半晌,才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回話,“太子妃您不知道,這、這還沒審完呢,人可不能帶走……”
“滿嘴胡言!”許碧清憤一甩袖,頃刻間就惱了起來,“我可派人打聽過了,昨兒晚上你們順天府將人帶走,審過之後當晚就將其餘幾人放了,你跟我說沒審完,是刑部顧司直要審,還是大理寺要審?”
這麼一句接一句的話懟過來,後頭又擺出了刑部和大理寺,小小獄卒平時哪裡經過這樣的事,一霎便慌了神,臉上冒著虛汗,手足無措起來,“太子妃恕罪,小的沒想欺瞞您,可是這人您真不能帶走……”
正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在空曠的大牢內響了起來,“這是怎麼了?”
許碧清轉過頭,只見一個衣著更細緻些,帶著五品官帽的人走了過來,到跟前時朝自己揖了揖,“太子妃娘娘。”
行過了禮,典獄長掃了一眼獄卒,看他滿臉虛汗的膽怯樣,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下去吧。”
聲音入耳,那獄卒如蒙大赦般點了點頭,貓著腰,腳下抹油一樣,一溜煙兒就沒了人影。
跑得倒快。
許碧清冷笑一聲,心內暗暗腹誹著,又轉過頭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典獄長,看著倒不像尋常人,遂試探著開了口,“此案已了,我是來提人的。”
說著,遞給身後蘇嚴一個眼色,蘇嚴會意,掏出了太子府的腰牌舉到了典獄長面前,氣勢倒是足夠硬。
典獄長先是一愣,隨即眼尾上挑,上前一步貼近了些,眯起眸子端詳那腰牌,故意看了好半天,才回了原位,故作糊塗說著話,“對對對,案子是結了……他,他是太子府的人呀?”
“對。”
見人問起,許碧清還有些得意地點頭,並未意識到典獄長的神色有異,只當對方敬畏太子府呢。
典獄長驀地一笑,扭過頭也不去看許碧清。
把一大串鑰匙放在手中掂了掂,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他們聽,聲音並不高卻正好幾人都能聽見,“今兒啊,就算是太子爺親自來了,這姬大人沒說讓放的人,咱們這兒也沒人敢放。”
說完這話,他毫不理會牢房裡霍掌櫃的叫喊聲,也絲毫不顧忌外頭站著的許碧清,自顧自地哼著小曲兒往裡走,回到桌前繼續喝起了自己的酒。
被一個五品小官這般羞辱,蘇嚴也為主子忍不下這口氣,若不是許碧清吩咐過不能擅自行事,只怕這會子他早就衝上去結果了這不知好歹的東西了。
來這麼一趟毫無所獲,許碧清帶著一身火氣憤憤出了大牢,才一出來就聽見官兵將大門關了鎖上,轉過身抬頭看著匾上的“順天府大牢”幾個字,心下思索良多,一邊朝前走一邊想著。
這麼些天以來她在雲世坤面前營造的溫婉賢淑人設,可不能就因為這麼個賠錢貨斷送了。
這事兒不大,可人關在裡頭只怕要把自己整出什麼事來,看來這次有必要親自去一趟將軍府了。
思及如此,許碧清沒走幾步路就停了下來,朝身邊的蘇嚴淡淡說道:“葉桑可在府裡?”
“咱們的人一早來稟,說是巳時將軍府外頭就已經套了車,細打聽了,北衡將軍府家的那位如今身懷六甲,葉桑今日是要前去府上看望的。”
聽他說馮瑤有孕,許碧清眼珠一轉,眸中閃過一輪精光,瞬間便來了主意,“快備一份禮,上北衡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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