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車內來,鋪的是細軟絲滑的地毯,中間一隻小巧的香爐燃起了香,北冥汐點了點頭,喃喃道:“這許小姐倒是禮數周到。”
跟著進來的春七也連聲稱讚。
車馬搖搖,碾過地上化盡的冬霜,北冥汐只聽見唏律律幾聲馬啼,馬車輕輕搖動,一行人慢慢離開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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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行過一盞茶的功夫,一輛小小的馬車急急地迎面趕了過來,那馬車簾子破舊,大冬天的還是漏風。卻是沒引起正探頭看風景的北冥汐的注意,只是閃過了許家的好馬車,就往將軍府這邊來了。
葉項伯偷偷撥開簾子的一角,眼瞧著將軍府快到了,他緊張地搓了搓手,探過身子去喊車伕,“快點,再快點!這就到了,你快點。”
那趕車的車伕一看就是臨時僱的,語氣十分不耐煩,“催什麼催?哎我說老頭,我置辦這一套吃飯的傢伙事兒可不容易,你再催,我這馬車可就不跑了啊。”
衣衫和形容都有些狼狽的葉項伯,看這馬車車伕如此豪橫,冷吭了兩句,倒也沒多說啥,只是又撥開簾子,緊張地往外面瞧了兩瞧。
好不容易到在將軍府來,葉項伯搶了兩步就從車上竄的了下來,那趕車的車伕看著他這副做派,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領子,“老頭你彆著急忙慌的,車錢還沒付呢!”
葉項伯身子懸在半空,眼睛瞧著將軍府大門,手卻指向車內,“車費在車裡,你瞅瞅,看是不是那個數。”
那車伕往車內瞧了瞧,看著轎裡桌上擱著一把銅板,嘴裡喃喃著:“這還差不多。”說著,順手就鬆開了葉項伯。
顧不得跟他掰扯,葉項伯一溜小跑就衝到了將軍府門口,上氣不接下氣地對門子說:“勞,勞您通稟一聲,就說我要求見將軍府少爺姬長夜大人。”
淮南院裡。
姬長夜撥了撥茶蓋,“這麼說,老丈人是早知道岳母在我這兒了,卻不早來,是為何?”
葉桑給葉項伯端過茶去,正往姬長夜身邊過來,“行了,就他還有膽子來這?欺軟怕硬的東西。”
那邊葉項伯剛還想找轍應付姬長夜的責問呢,卻被葉桑這麼一嗆,頓時漲得面色通紅。
梗著脖子,葉項伯硬著頭皮跟她說:“桑兒,你看你這話說的,那怎麼說也是你母親啊,你總該好好孝敬她,不能關著讓她出不來吧?”
聽了這話,葉桑身形一頓,接著回頭狠狠剜了葉項伯一眼,“她可是連個後孃都做不好,還有資格談母親二字嗎?”
狠狠一拍桌子,葉項伯急得站了起來,“桑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好了!”
姬長夜輕輕兩個字,震得葉項伯一激靈,“許氏我是不會放的。”
頓了頓,他斂了斂眸子,“岳父大人還是請回吧。”
這話讓葉項伯抓了抓頭,言語間已經惱羞成怒,他不敢向姬長夜發作,卻轉頭看向葉桑,“桑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教唆的?”
聽了這話,那邊姬長夜面色一沉,把手裡的茶盞往桌子上輕輕一擱,“傷了桑兒,還想全身而退?”
“送客!”
葉項伯再想說些啥時,卻見院內兩名侍衛,大跨步走過來,立在門口,正冷眼看著他。
姬長夜背過身去,輕輕一聲嘆息,“岳父請回。”
“你!”葉項伯指了指那背影,恨恨地走了。
聽著葉項伯的腳步走遠了,葉桑才問他,“留著她還有什麼用?”
姬長夜輕聲答道:“大魚還沒上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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