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在指揮小廝打包東西。
葉項伯心下一頓,實在是想不通,“這是何故?”
見葉項伯回來了,許氏走上前來,眉飛色舞地開了口,“剛才姬長夜派人來傳話,說是葉桑的吩咐,給咱們安排了一處宅邸,要咱們搬進去住。”
聞言,葉項伯不免疑惑,“怎麼回事?”
許氏翻了個白眼,並不在意,“管他呢,有宅子住總也比在客棧好些。”
葉項伯迷迷糊糊應了,便走上前去一同打點行囊。
將軍府內。
姬長夜合眼養神,便聽見耳邊有人來傳,說是已經將葉項伯夫婦安排進宅子了。
細一思索,雲淡風輕地吩咐著:“那就小心守衛,注意不要被人發現。”
“是。”
姬長夜睜開眼,跟那邊几案後正練字的葉桑說道:“桑兒,已將他們安頓好了。”
葉桑正寫著字,隨口應了,語氣聽不出喜怒來,“聽你的,把他們安頓妥當,咱們將軍府總不能落下壞名聲。”
正午時分,新落腳的宅子裡,葉項伯與許氏正用著午膳。
許氏一邊吃著飯,嘴裡也不閒著,“現在我便肯定,正是那個逆女從中作梗,在他們倆死的事上做了手腳。別看她伶牙俐齒的,被我們訓斥了,也覺得心中慚愧,這才尋了好宅子與我們住,以解心中愧疚之情。”
葉項伯聽了,心中煩亂,一下子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好了!”
他語氣強硬地說,“好你這個長舌婦,我警告你,無論如何,桑兒你不許傷害。”
許氏剛要辯駁,便見葉項伯伸過臉來,頗為威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年對桑兒做了些什麼,你說的話,便總是有數分不可信的。”
這話入耳,許氏悻悻的,也不再言語,抄起筷子低下頭,便繼續扒拉飯吃。
又過了兩日,將軍府內。
姬長夜撥了撥茶蓋,面色古井無波,聽對面人的稟報,沒多時,姬長夜便站起身來,輕輕一笑,“按這麼說,明天許氏要使銀子僱人綁架桑兒了?”
對面那人躬下身子,“應該就是這樣的了,少爺。”
姬長夜擺了擺手,讓底下人退下了。
緊接著,轉過頭去,看著那邊正在伏案寫字的葉桑,柔聲問道:“明兒要不要派幾個人隨身護你周全?”
停筆落腕,葉桑抬起頭來,臉色冷冷的,“不必了,我倒也想瞧瞧我這個姨娘到底要整出些什麼花樣來。我有新的主意,長夜你聽我說……”
次日即至,正是響晴的天,日頭毒辣辣的,葉桑因為行事方便,特著便裝離了將軍府,正打算到老巷子裡淘些個古籍舊書。
哼著曲兒,抄著手,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葉桑轉進了老巷,這裡卻有穿堂風吹得嗖嗖的,倒是很涼爽。
左瞧瞧,右看看,葉桑蹲下問起了擺攤的先生,“老爺子,最近可又有什麼新本子讓我開開眼呀?”
見是葉桑來了,那先生一副花白的鬍子抖了抖,便露出一副見到知音的神情來,“你便等等,我去屋內為你取來。”
葉桑笑嘻嘻地點點頭,拱手說道:“那我便先在此謝過老爺子了。”
不多時,葉桑抄起手來,懷裡卷著新得來的本子,便出了老巷,輕快的小腳踏在石板街上,盪出悠悠的迴響。
還沒走兩步,葉桑便聽間耳邊呼呼生風,接著眼前一黑,一邊被麻袋裹起來,一邊就聽見漢子朝婦人問道:“沒抓錯吧沒抓錯吧,是這個?”
“唉呀沒錯沒錯,就是這人!”
“好嘞,扛上車扛上車,快快快,我們快走。”那漢子朝那邊喊了,似乎是有人應了。
聽著這幾句對話,葉桑心裡又難受又好笑,原來這許姨娘竟要這般對自己。
那綁架了葉桑的馬車往城外疾駛而去,暗地裡便有幾人身形矯捷,跟著馬車一路潛行,另有一人往將軍府狂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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