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大皇子便不必管了,每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是近來才研究出這招,自是不大方便告人的。”
蠱師淡淡一笑,偏頭看著北冥烈道:“大皇子想看什麼精彩的?我都可以展現出來,讓大皇子一飽眼福。”
說罷,他轉過頭去直直盯著那侍衛,隨意抬了抬手,做了幾個動作。
而那侍衛就好似提線木偶一般,跟著他的動作而動作,目光十分呆滯,顯然是陷入了深深的催眠之中。
這還不算,蠱師猶嫌不夠,思索片刻又輕聲道:“你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下午做了什麼,還不快些告訴大皇子?”
此時在這個房間所發生的一切,配著漸漸黑下去的天色,顯得更加陰森可怖,惹人不知不覺便出了一身白毛汗。
北冥烈幾人都緘默不言,空蕩的房間中只有蠱師一人的聲音,嘶啞著緩緩響起。
在他的指揮下,那侍衛緩緩轉過去看向北冥烈。他身子有些僵硬,動作也一格格的,便更添幾分恐怖色彩。
“中午吃的是侍衛統一的伙食,三菜一湯,有辣炒白菜,木須肉……下午聽大皇子的吩咐,陪夜之大人帶了一位催眠師來,我負責在旁看管。”
侍衛機械的說著。他的聲音平緩,毫無起伏之意,另一個侍衛有些膽小,加之又怕禍事降到自己頭上,已是嚇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北冥烈和夜之雖能撐得住,但臉色也不好看,看向蠱師的面容當中滿是忌憚之色。
這蠱師也深諳見好就收這一道理,並沒有再繼續下去,只是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喀。”
伴隨這一聲輕響,侍衛的眼神由呆滯轉向清明,站在原地有些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北冥烈看著他,略一皺眉輕聲道。
聞言,侍衛面上神色更加困惑:“方才什麼也沒發生,屬下就一直在這裡站著,一句話也沒說。殿下怎麼,莫非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時蠱師在一旁適時補充道:“大皇子,您大可不必廢這個力氣問話。被催眠之人醒來不會有任何記憶,更不知道是誰催眠的他。”
聽得這話,那侍衛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頗為恐慌的看了蠱師一眼,被他陰測測的眼神嚇了一跳,連忙退了幾步。
面對著這恐懼神色,蠱師倒是不以為意,面上甚至還浮現出微微的得意之色。
北冥烈定定望著那蠱師,沉默片刻之後才開口。此時,他言語當中也多了不少恭敬:“先生能力果然出眾,本殿下佩服的很。”
蠱師聞言淡淡一笑:“大皇子謬讚了。我只期盼憑著這能力得到大皇子的青眼,從而一展身手,實現自己抱負。”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方才同您展示的,只是最為普通的一種。您若是需要的話,我再為您展示些旁的也行。”
他話音落下後,誰也沒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沉默的詭異。夜之仍舊站在北冥烈身前做著保護姿態,眼中閃過些許悔意。
他先前對此人有些懷疑,但細細看了沒什麼問題,才決定把他獻給北冥烈的。誰知此人到了這裡後,竟是如此不受控制!
夜之沉吟片刻,終究是按捺不住,頗有些警惕看向蠱師:“我記得先前你展示催眠術時,廢了一番功夫,怎的今日這般利落?”
這其中隱藏的意思便是那蠱師先前故意藏拙,別有用心。
“夜之大人不必多慮。”蠱師訝然,片刻臉上緩緩扯出一個笑容來,嘶啞道,“給大皇子展示,自然是要最好的。且先前我對催眠術還有些不大熟練,這也是最近才研究出來的。”
如此一番解釋勉勉強強,夜之有些不大信,只是先前已然逾矩,便只稍稍退後把空間讓給北冥烈,自己仍退到一旁,眼神警惕看向蠱師。
北冥烈定定看著那蠱師,眼神當中閃過些許懷疑。
他沉吟片刻,只問道:“本殿下不關心其他,只想知道你除了這般催眠,還會什麼其他招數嗎?”
眼看著蠱師一伸手,似乎是想要再動作一番,不僅那兩個侍衛怕的連連後退,就連北冥烈也下意識的身子往後一仰。
他身子略往後一仰,似乎意識到了些許尷尬,便掩飾性輕咳一聲:“本殿下清楚你的能力了,不必再展示一番。”
北冥烈略頓了頓後,主動問道:“若是隻讓你在暗地裡影響一個人的行為,潛移默化的,但是距離不能過近,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蠱師一雙三角眼靈活轉了轉,陰測測笑了笑:“我還當是什麼?原來是這般簡單的小事。您放心,此等事情對我來說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