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葉桑在做出什麼反應,一旁的周兮月已是拍桌而起了。
“這蘇婧怎的陰魂不散,哪裡都有她?”周兮月冷笑一聲,“我還當她已經長了教訓,不料還是這般記吃不記打。”
“先前姐姐那邊的事情我還沒同她算賬,她竟然是又找上門來……如此陰魂不散,也怪不得我對她下手了。”周兮月陰沉道。
上次蘇婧害得周夕瑤生生跪了那麼久,還被婆家刁難,若不是因為已經警告了一番不好再做什麼,周兮月是絕不會輕饒了她的。
一旁的葉桑也是冷笑出聲,面上全然是一副憤怒之色。
她皺眉憤憤道:“這蘇婧莫不是沒事幹,怎成日裡頭就想著陷害旁人,給旁人使絆子。明明是大家閨秀,卻比那市井潑婦還不知廉恥。”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厭惡。對蘇婧的不喜可謂是已然積了很久,加上新仇舊恨,便是不得不報了。
“要我說蘇婧這人可當真是好笑的很。”周兮月冷笑道,“記吃不記打的性子也當真是難得一見。先前的警告還不夠嗎?”
想之前,他們可是在客棧拉著姬長夜和三皇子好生把蘇婧警告了一番,蘇婧當時也答應的很是痛快,誰知背後又給人使絆子,著實惹人厭惡。
一旁的葉桑沉吟片刻,偏過頭去問周兮月:“蘇婧眼下還是住在尚書府嗎?”
“可不是。”周兮月一說起這個就有些煩躁,“每回去看姐姐的時候,都好巧不巧能碰見她,當真是讓人不快。”
周兮月是個藏不住事的,越想蘇婧此人就越覺得生氣,忍不住憤憤拍了下桌子,轉頭看向葉桑提議道。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不如咱們就去尚書府好好質問她一番。蘇婧這人記吃不記打,眼下不警告,還不知要有什麼新的么蛾子。”
葉桑本算沉著冷靜,可一聽蘇婧如此陷害,本就是在氣頭上,聞言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即拍板同意。
“我這些日子都快被催生這件事情催的頭都大一圈了,要不是因為她,我哪裡需要受這些罪?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去。”
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要行動。
周兮月剛站起身來往外走了兩步,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頓住了腳步。
“兮月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葉桑瞧見她頓住腳步,頗有幾分疑惑,不由得看向她。
只聽周兮月答道:“輸人不輸陣,無論如何,這過去找她對質,氣勢可絕對不能丟。葉桑,你這可有那大紅的口脂?快讓我塗些。”
聞言,葉桑先是一愣,旋即又忍不住的笑起來,道:“你可當真是個鬼機靈,這樣的法子都想的出來。”
“別管我機不機靈了,你就說有沒有吧。咱們盛裝打扮一番,讓那蘇婧說又說不過,還沒咱美豔,氣的她七竅流血也不為過。”
周兮月微微挑起下巴來,露出一個有些傲氣的表情,看著也嬌憨可愛。
她這樣葉桑可是拗不過的,加之葉桑仔細想想,也覺著這個法子很是解氣,便不再推辭,只拉著周兮月一道進了自己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葉桑略微思索片刻,便對冬九和角梅吩咐道:“你倆去把我那個小匣子拿出來,我和兮月今日可要好生打扮一番。”
葉桑平日裡並不大喜歡濃妝豔抹,往往只是淺淺勾勒幾筆便罷,今日為了蘇婧,可果真是費盡了心神。
冬九兩人聞言,匆匆去拿了妝匣子,一人一個,給葉桑和周兮月細細打扮起來。因著知道兩人這是去撐場子的,所以她倆也畫的格外用心。
過了好一陣子,冬九二人這才齊齊往後退了些許,笑道:“好了。少夫人,周小姐,您看一看?”
兩人站起身來,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幾分驚豔。
葉桑今日穿著一身湖藍衣裙,冬九便給她畫的仍舊是清新雅緻的風格,略略多在眼尾點了些紅暈,一低眉便有了無限嬌羞。
而周兮月本就氣質凌厲,今日又是大紅衣裙,角梅特意用了大紅的口脂,往那一站,便是美顏動人,讓人不敢直視。
兩人對視一番,仔細觀察都很是滿意,周兮月這才笑道:“只希望到時候見了蘇婧,她不要自慚形穢,不敢和咱們說話了才是。”
“只怕是心虛的不敢說話吧!”
兩人笑笑鬧鬧,坐著馬車向尚書府而去。在笑笑鬧鬧當中,時間過的很快,兩人只覺得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尚書府。
因著周兮月常來看周夕瑤,算得上是府上常客,門口小廝並未阻攔,只放二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