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婧從未見過這般的姬長夜,即便是穿著一身玄衣,也掩蓋不住他身上暖意,只讓人覺著心頭溫暖。
她無意再去看這讓人心生刺痛的畫面,便只收斂了心神,恨恨一跺腳,轉身離開了。而姬長夜和葉桑兩人琴瑟和鳴,自是沒注意到。
“葉桑……是你逼我的,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怎麼配過的這麼好?”
蘇婧恨得雙眸發紅。她低聲喃喃著離開,在心底開始慢慢醞釀起了報復的計劃。而這一切,葉桑並不知曉。
隔了幾日,在宮中的葉有容收到了一封密信。
這信不必多想,自是蘇婧寫的:“近來葉桑囂張的很,我急需你的幫助,還望你利用在宮中權勢相助,後日見面詳談。”
葉有容看完信後沉默片刻,忽的冷笑一聲,將那信盡數撕碎,又擲到火上,看著它們一點點化作灰燼。
“可真是直接啊,她怎的不想想,本宮眼下哪有聖寵?本宮尚且自顧不暇,怎有精力留出去幫她。”
葉有容面上閃過些許意味不明的冷笑,看著很是嘲諷。她把那密信銷燬乾淨後,思索片刻後便拋之腦後,轉而去了御膳房一趟。
自御膳房出來後,葉有容馬不停蹄,又來到了御書房一處。
站在門口的小太監看了她一眼,面上笑容淡淡:“奴才見過葉妃娘娘。娘娘今日怎的有時間來了?”
聞言,葉有容心中暗恨:當初她得寵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趕著巴結,只恨眼下不濟,竟是連一個區區的小太監都這樣了。
別以為她沒看見,那小太監嘴上什麼都不說,暗地裡眼神可是十足的嘲諷。
“本宮這不是今日無事,給皇上親手做了些羹湯,怕皇上忙於公務累著嗎?勞煩公公前去通報一聲,本宮好把這湯送過去。”
恨歸恨,眼下有求於人,葉有容面上還是做了一副熱情神態,殷切看向那太監。
小太監只當沒看見她的熱切,冷淡應了一句:“奴才知道了,還請葉妃娘娘稍等片刻。”
說罷他也不去看葉有容逐漸難看起來的臉色,只略略行了一禮,旋即轉身進了御書房。
不過片刻功夫,小太監又不緊不慢走了出來:“皇上說了,他眼下還有許多摺子要批,著實是沒精力去應付您。”
“您把這羹湯交給奴才,奴才自會幫您遞過去的。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還請葉妃娘娘早些離開。”
他的話聽起來也恭恭敬敬,可葉有容還是敏銳的聽到了“應付”二字,一時面上青一陣紅一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之後,葉有容尚不死心,又從牙縫中憋出了一句:“本宮已經許久沒見過皇上了。還望公公通融一二……”
“娘娘請回吧。”看著葉有容如此不依不饒,小太監面上笑容愈發淡了,幾乎是不耐煩,“奴才以為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
如此直言,饒是葉有容再怎麼不甘心,也只能是悻悻離開。
她轉過頭去後,隱約聽到背後傳來幾聲低笑,但並不真切,葉有容也實在提不起勇氣轉身去看,只覺得又羞又惱,又氣又急,十成十的不甘心。
此次碰壁,讓她愈發堅定了爭寵的決心,也讓她把蘇婧的那封密信徹底拋到了腦後。
後日,蘇婧如約來到了宮中,見到的卻是葉有容的冷臉。
“蘇小姐平白無故的來尋本宮做什麼?眼下這時機不對,你就不怕被人抓了把柄嗎?”葉有容慵懶坐在貴妃椅上,閒閒啜了一口茶。
蘇婧聞人言入耳,愣了片刻,有些惱怒又有些不可置信:“葉妃娘娘莫不是在說笑?你難道忘了前些日子我的信了嗎?”
此時葉有容已然屏退了宮中左右,所以蘇婧說話也就格外的直白放肆。
葉有容仍舊是不緊不慢的啜了口茶,神色淡淡:“信,本宮確實是看到了,可這又和本宮有什麼關係呢?”
“你……!”蘇婧登時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張臉漲的通紅。
她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住心中焦急,勉強鎮定著同葉有容道:“葉妃娘娘,咱們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您真的要幫幫我啊。”
“況且細細數來,宮中又有哪位女子同您一般,入宮沒多久便得了皇上寵幸,當即就被升了嬪位,沒過幾日又升為妃位呢?”
蘇婧思索片刻之後,又開始對葉有容奉承起來,企圖藉此惹得她願意幫忙。
誰知葉有容聽了這些個奉承話後,不僅沒有露出開心的神色,甚至還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