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面上神色不見分毫慌張,看到周子軒這般作為,嗤笑道:“青天白日的在我吳國的京城裡面,將當朝長公主和少將軍夫人堵在這客棧裡面,四皇子果真是膽大包天呀!只是不知這訊息若是傳到貴國二皇子和順天府尹耳中,四皇子可還能保持住如今的雲淡風輕?”
“當朝長公主”五個字在周子軒耳邊炸開,他抬頭不可置信地朝著葉桑看了一眼,不光不由自主地朝著坐在葉桑身邊的人看了過去。
只見那女子氣質優雅,體態輕盈,半張臉被人擋住看不清楚,抱著僥倖的心態,周子軒不屑地嚷道:“怎麼著,少夫人如今正是怕了,連貴國長公主的名頭都搬出來了。且不說是長公主,就算貴國太子殿下今日在此處,該算的帳,本皇子也依舊要和你算個清楚。”
說著,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坐在葉桑身邊的長公主,看到她面上並未有任何怒色之後,這才將心放到了肚子裡。
傳聞吳國的長公主性子頗為火辣,眼睛裡面容不得半點沙子,若是葉桑那賤人背後坐著的人真的是吳國的長公主,他方才那般出言挑釁,此刻那女子面色斷然不會如同現在這般平靜。
思及此處,周子軒心中徹底放鬆了下來。
揮手叫來小二上了一杯茶水,一雙如同毒蛇般陰冷的眸子滿含興趣地盯著葉桑,彷彿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隨時隨地想要撲過去將葉桑撕咬成碎片。
這般無禮的目光引得長公主皺了皺眉,“這便是凌國的四皇子?看著倒像是一個無禮的地痞流氓,怪不得這些年來凌國逐漸衰弱。”
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如此不知輕重,睚眥必報,也不想想自己如今在誰的地盤就這般作為,凌國還能有什麼長進?
聽到長公主罵周子軒地痞流氓,葉桑忍不住輕笑出聲,揚高了聲音道:“公主說的不錯,這可不就是地痞流氓的做派嗎?”
語罷,頗為譏諷地朝著周子軒看了一眼。
而被他看著的人臉色鐵青,對著那邊同暗影廝殺的侍衛們道:“若是能在那個賤人臉上多劃一刀,本皇子便多加十兩金子。”
葉桑嘴角抽了抽,目光默默地朝著暗影看了過去。
長公主看著葉桑這明顯有些鬱悶的模樣,伸手親暱地敲了敲她的腦袋,“怎麼,這是後悔了?”
葉桑搖了搖頭,“這有什麼好後悔的,不過心中有些好奇,凌國的皇子都這麼有錢的嗎!”
聞人言入耳,長公主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丫頭,小腦瓜子裡頭都在想些什麼呢。將軍府在京城裡面也是排得上號的鐘鳴鼎食的人家,這點銀子,本宮就不相信你沒見過!”
聽著長公主這輕描淡寫的語氣,葉桑嘴角再次抽了抽,頗為無奈地在心中想著:“見過那自然是見過,用都不知道用過多少回了,只是從沒有一次用的像他這般草率。”
如此想著,葉桑又抬頭,目光復雜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人,轉頭對著長公主道:“我忽然很想敲詐他一番!”
說完,就被人在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長公主沒好氣地道:“趕緊把你腦子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給我去了,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小心我去告訴老將軍。”
葉桑撇了撇嘴,將心中的想法壓下,抬頭看著眼前幾人交手。
終究是雙拳難敵四腳,縱然暗影功夫了得,可是對面三十幾個人,又打了這麼長的時間,眼看著暗影逐漸自顧不暇,躲閃之間險些被人用刀子劃破了胳膊,葉桑眉頭緊緊皺起,目光有些焦急地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一直緊盯著她的周子軒察覺到她的目光,當即便輕嗤著道:“這會兒才知道著急,少夫人這反應會不會有點太慢了?”
長公主抬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如同清泉般冷澈的嗓音響起,“四皇子有這份閒心,不如好好想想一會兒該怎麼收場吧!”
周子軒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面上的面上的神色頗為不屑,“怎麼著,被人假裝是長公主,便真的以為自己是長公主了,憑你的身份,還不夠來教訓本皇子。”
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口,長公主嘴角笑容似溝非溝,“希望一炷香之後,四皇子還能如同現在這般自信。”
葉桑轉過頭,有些疑惑的道:“公主怎麼知道我派去搬救兵的人一炷香之後才能到?”
本公主將手邊的糕點朝著葉桑那邊推了推,“德月樓距離京兆府和大理寺都頗遠,唯一離得近的便只有順天府了。若是去那裡搬救兵,最快也得一炷香之後才能到。”
當然這其中還要保證不在半路上受人阻攔,或者在衙門裡面被人排擠。
葉桑讚歎的點了點頭,“長公主果然心思細緻。”
說著便坐下來陪他一起品茶,兩人這般悠閒的態度更是看得坐在對面的周子軒心中怒火高漲。
與此同時,凌國驛館裡面,一個身穿凌國服飾的小太監著急忙慌的從前院跑了過去直奔周子瑜的房門,“二皇子不好了,四皇子他闖禍了,眼下衙門的人就在外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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