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角梅和冬九兩人看著自家少夫人手上那簡直不能稱之為一個物件的東西,各自抽了抽嘴角。
葉桑更是一臉頹廢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東西,“沒道理呀,按理說按照圖紙上的安裝方法,應該就是那個樣子沒錯呀,怎麼會拼接不到一起呢?”
說著,隨意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只見方才鬆鬆垮垮的東西放到桌上之後,直接便散成了一堆碎片。
葉桑:……
角梅和冬九兩人看著自家少夫人臉上的神色忍不住地輕笑出聲。
這一笑,葉桑面上的神色頓時變越發的幽怨了。
冬九看著自家少夫人頹廢又幽怨的模樣,忍住笑,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少夫人為何不把這件事情交給府中的木匠呢,只要將圖紙交給她們,少夫人再在一旁引導一下,應該能把這紙上的東西做出來。”
懶洋洋趴在桌上的葉桑眼眸一亮,“此話當真?”
看著自家少婦身上炯炯有神的眼睛,冬九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
葉桑面上立馬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看得站在一旁的冬九和角梅兩人一陣炫目,自家少夫人的容顏,當真是越發的精緻了。
說幹就幹,葉桑立馬讓冬九將府中的木匠叫了過來,將圖紙遞了過去。
“老師傅請看,這就是我要做出來的東西,用這三個木板銜接在一起,放在中間的這根柱子上,借用外力便能讓它們動起來,然後產生涼爽的風。老師傅看看,可還有什麼疑問?”
將軍府中的木匠劉師傅,朝著葉桑鞠了一躬,恭敬地道:“少夫人言重了,喊我老劉就行。小人敢問一句,少夫人制造這個東西,是想要用來扇風的嗎?”
葉桑點了點頭,“不錯,是用來扇風的。不過和扇子不同,這個東西製造出來之後,只需要開頭的時候轉動一下,緊接著它便會自己慢慢轉動起來,並且不停歇。”
這可比扇子要便捷許多。
老劉聽到葉桑這話點了點頭,又詳細的詢問了葉桑這其中的幾個細節,便帶著圖紙和東西走了。
看著老劉那充滿自信的背影,葉桑有些感慨地道:“早知道府中有如此能工巧匠,我就不自己動手了。”費了這麼半天的時間,還什麼都沒做出來。
幸好長夜不在府中,否則的話定然要笑話她。
對於自家少夫人的小心思,兩個丫頭就假裝沒看到。
葉桑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忽然聽到院外傳來了一聲竹哨聲,秀眉微微蹙起,抬頭看著站在身邊的兩個丫頭,“你們二人可曾聽到竹哨聲?”
兩個丫頭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葉桑見狀,心下一沉,朝著兩人打了個呆在屋中的手勢,便獨自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等她走出房門之後,便又聽到了那聲有些詭異的竹哨聲。似乎是在引著她往什麼地方去一般,葉桑握緊了袖中的匕首,一步一步的隨著那竹哨聲的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淮南院中的長廊裡面,那竹哨聲才停了下來。
看著空無一人的長廊,葉桑面上神色冷靜之極,一雙眸子平靜地打量著四周,冷聲開口,“閣下既然已經將我引到了此處,那麼便不要當那藏頭躲尾的鼠輩,可敢露一面?”
長亭中寂靜無聲,葉桑微微皺起了眉頭,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呼吸聲,頓時神經便是一緊,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匕首,長腿一踢邊朝著身後踹去,卻未料來人輕鬆地躲過。
葉桑皺起了眉頭,將手中的匕首直接朝後擲去,緊接著便撒出了一包毒藥。
這一招接著一招,若是尋常刺客,恐怕不死也得殘。
來人也沒想到,葉桑警惕心竟會如此之強,未免接下來再面對什麼陰狠的招數,連忙出聲,“桑兒,是我。”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葉桑微微一愣,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一陣輕笑聲,“不錯,這匕首上面抹著的毒藥,是桑兒這些日子剛剛研製的吧?”
葉桑看著眼前人熟悉的容顏尚有些回不過神來,聽到風無涯的話,手忙腳亂的收起了自己手中拿出來的毒粉,有些窘迫地道:“師傅,怎麼是你呀?”
風無涯將手中的匕首遞了過去,溫潤如玉的面上掛著笑顏,輕聲解釋,“想起許久未曾來看過你,今日得空,又恰巧來到京城,便想著過來看看你的醫術有沒有進步。”
說著,風無涯彈了彈自己衣袖上方方才沾上的毒粉,有些無奈,又有些欣慰地道:“只是沒想到桑兒的警惕心竟如此之強,為師方才若是輕敵一些,這一會兒只怕要被你放倒在地上了。”
聽到風無涯的這些話,葉桑一張清麗的小臉越發得窘迫了。
她連忙拱手,“還請師傅恕罪,我以為是這府中來了什麼賊人,卻沒想到竟然是師傅,剛才我可曾傷到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