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全部都說清楚了,葉賈戎也就沒有在這裡多留。又說了兩句叮囑葉桑的話,便起身離開了。
等到葉賈戎走了之後,葉桑座在大廳的太師椅上,悠悠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角梅見狀,開口問道:“小姐可是在為大公子嘆息?”
葉桑搖了搖頭,“是也不是。”
角梅疑惑地看著葉桑,什麼叫做是也不是,那到底是不是?
看著角梅疑惑的模樣,葉桑笑著伸手颳了刮他的鼻子。
“葉府是一個大染缸,大哥心地純善,為人正直。待在葉府裡面,只會讓這裡面的環境,辱沒了他的才華。如此還不如獨自一人在外面闖蕩。雖說沒有家族做助力,可是也沒有人會拖後腿。我為大哥高興。”
角梅聽到這裡,越發的疑惑了,“既然是在為大公子高興,那小姐為什麼要嘆氣呢?”
葉桑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笑而不語的朝著屋子裡面走。
角梅見狀便想追上去,一旁的冬九連忙拉住了她,“小姐自己這會兒心裡面恐怕也複雜的很,你就不要再追問了。後天便是元宵節了,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
說到元宵節,角梅也沒有心思去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了。清理的小臉上頓時就變得有些愁眉苦臉。
“往年元宵節大多都是小姐都是一個人在自己的院子裡面過的。今年小姐身份不同,到時候老爺和夫人肯定要把小姐叫到大廳裡面去。小姐若是不去的話,會不會被別人說閒話?”
小姐如今雖還未過門,可是婚事已經定下了,是板上上釘的將軍府少夫人了。
往年老爺和夫人不想要,看到小姐便讓小姐一個人在院子裡面過節。
今年就算是為了巴結將軍府,肯定也要把小姐請前去。到時候看著大廳裡面那一桌子人的嘴臉,角梅真擔心自家小姐會消化不良。
冬九聽著角梅這話,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憤憤地道:“自然要去。我們將軍府的少婦的願意出現在他葉家的宴席上,是葉家家的福分。今年我倒是要看看,有誰還敢欺負我們將軍府的少夫人。”
真以為少將軍把她和陳克勤派來,就只是為了在客棧裡面為少夫人準備嫁妝嗎!
他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給少夫人撐腰的。就是要讓葉家的人看著,他們家少夫人如今背後也是有靠山的。誰要是敢欺負她們家少夫人,那就是不給他們將軍府面子。
就連皇帝在看到姬老將軍的時候也要禮讓三分,一個小小的葉家,敢不給他們將軍府少夫人的面子,就別怪她讓陳克勤將整個葉家都給砸了。
聽著冬九這霸氣的話,角梅眼前頓時就是一亮。
“說的不錯,今年的元宵節,就算是小姐不去,我也要把小姐拉過去。讓那些曾經欺負小姐的人都好好看看,讓他們一個個的再不知天高地厚。”
冬九扭頭給了角梅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兩個丫頭站在門外,小聲的商量著如何讓葉桑在元宵節那天豔壓群芳的出現在葉府的家宴上。
臨近元宵節,整個葉府裡面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元宵節是正月裡面最後的一個節日了,過完這個節日,便代表著年過完了。
因此每年這個時候,容城的百姓們都會大肆慶祝一番。
葉家作為容城四大世家之一,元宵節要做的準備自然是要比普通百姓家要多得多。
整個葉府都忙碌了起來,葉有容和許氏自從上次在葉桑手裡面吃了虧之後,還算是安撫了一段時間。
葉有容當時想去挑釁葉桑一番,可是每次挑釁葉桑的下場都是將自己氣得七竅冒煙。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去葉桑面前自討沒趣了。
至於許氏,被冬九和角梅兩個人剃了的頭髮至今還沒有長出來。
眼下元宵節就要到了,身為葉家的當家主母,在元宵節當天是必須要出席的。這幾日許氏也是急得眼睛都快要冒火了,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是頭上的頭髮就是長不出來。
就算是想要弄一頂假的頭髮戴在頭上,可是被剃的是半邊頭髮,假的頭髮戴在頭上,怎麼看怎麼不協調。
許氏這幾日都快被這件事情給逼瘋了。
看著鏡子裡面禿著半邊腦袋的自己,許氏揮手將妝臺上的胭脂水粉全部都掃落在了地上。
“葉桑,你個小賤人,可別落到我的手裡,否則的話,我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旁邊的那些小丫頭聽著許氏如此陰狠毒辣的話,皆是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許氏見狀,心中越發的生氣了。抬腳便朝著身邊的小丫頭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怒聲罵道:“看著你們一個個這鬼樣子,怎麼,我如今已經難看的讓你們不敢抬頭來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