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桑的分析,角梅和冬九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下皆為自己方才的各種猜想感到汗顏。
還是小姐想事情想得長遠一些。
葉桑看著兩個丫頭面上的汗顏之色,微微一笑,親手為兩個丫頭倒了杯茶。
“如今時候也不早了,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想必你們也都累了。不管府中發生什麼事情,都與我們沒有太大關係,早點休息吧!”
說著將自己手中的茶盞放下,朝著一旁的軟塌走了過去。
角梅見狀連忙將有些凌亂的床榻重新收拾好,緊接著又塞了兩個暖呼呼的湯婆子在葉桑的腳底下,這才和冬九兩個人一起退了出去。
一夜無眠。
而另一邊,葉有容被葉項伯和許氏兩個人送回了翠玉閣。
看著一臉憔悴,神色萎靡的女兒,葉項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一旁的許氏看到葉項伯臉色不佳,立馬抱著葉有容悽悽慘慘的哭訴起來。
今天晚上鬧了半宿,葉項伯也已經是心力交瘁,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再去聽許氏的哭訴。
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這會兒卻是將話徹底嚥到了肚子裡面,甩袖便離開了翠玉閣。
就在葉項伯前腳剛走,方才還一臉萎靡不振的葉有容,一改方才的頹廢模樣。
目光晶亮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拉住了許氏的手,一臉激動地開口道:“娘,走了嗎?”
許氏十分心疼的點了點頭,伸手將葉有容散落在臉上的碎髮撥弄到了耳後。
“你這孩子,不過是在外人面前裝個樣子就罷了,幹嘛把自己弄成了這副鬼樣子。瘦成這般模樣,當真讓孃親看了心疼。”
葉有容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銅鏡裡面自己的形象,頗為嫌惡的撇了過了頭。
看到女兒這副模樣,許氏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有些不對。連忙改口笑著稱讚道:“我的女兒如此優秀,就連做戲也是天意無縫。想必今日以後,容府的那些人再也不會來上門叨擾了。”
葉有容聽到許氏得誇讚,頗為得意地勾起了嘴角,“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
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因為在地上趴了許久而沾了許多灰塵的衣物,嫌棄地皺了皺眉頭。
許氏見此連忙吩咐身邊的小丫頭去外面燒熱水,好讓葉有容沐浴。
這些日子,為了在容府裡面裝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葉有容每日都裝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躺在床上。
臉上更是時常變擦著一層厚厚的白粉,若非想要離開容家那個狼窩,葉有容又怎麼會如此作賤自己。
從小到大以來,雖是商賈之女,可是許氏一直將葉有容當做上京世家裡面的千金小姐所培養著。
生怕葉有容受到一丁點委屈,給她用的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如今受了這麼大的苦,都是因為葉桑那個小賤人。
想到此處,許氏母女二人便恨的咬牙切齒。
正在後面泡澡的葉有容嘴角勾起了一抹狠辣地笑容。
葉桑,如今我回來了,一個賤人生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和我比,和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