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天卻並不打算走,太子今日回來,他自然是要在這裡等著的。
眸光泛出幾分冷意,又迅速消失,他略略點頭,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後者這才正色稟報這段時間的事,也沒什麼比較特別的事,也就是宮中要選秀,無非就是太子那邊的人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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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之前姬長夜已經給他講過了,因此雲浩天也並不意外。
後者道:“殿下不在,屬下斗膽,也挑選了一人,打算送進宮裡。”
聞言,雲浩天讚賞地點了點頭,難得地誇道:“你做得很好。”
這渾水嘛,既然已經是渾水了,何不讓它更渾一點呢?
得到誇獎,那人也笑了笑,正要再講話,雲浩天卻突然抬手製止了他。
後者微愣,順著雲浩天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身著明黃盔甲的人騎著一匹馬,飛快地朝這邊逼近。
這天底下,除了皇上,還有誰敢穿明黃色的衣袍?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
除了雲浩天,眾人皆往後退了幾步,待明黃盔甲上前來,馬的速度也漸慢下來,停在了雲浩天身前,眾人這才紛紛做禮道:“見過太子殿下。”
天底下除了皇上皇后還有太子,沒有任何人有身著明黃衣裳的權利。
自先皇后逝世後,這天下也少了一個人可以擁有這樣的權利。
雲浩天依舊坐在馬上,白衣勁裝者也退下去做禮,沒人牽住馬兒,馬兒在原地亂走動了幾步。
雲浩天唇角一勾,伸手,懶散地抓住了韁繩,口中嘖嘖兩聲,手上也隨意地坐了個禮:“太子哥哥。”
口中喊得隨意,卻格外慢條斯理,目光懶散,仔細觀察,卻能觀察到暗藏其中的滔天殺意。
對比起他,後者明顯十分不懂得掩藏情緒了,自看見雲浩天后臉色便十分得臭,此時見他做禮,臉色頓時更臭,卻還是不得不一擺手道:“不必多禮。”
雲浩天便空出了一隻手抓著韁繩,見太子架馬要走,他懶散地笑了笑,速度卻是絲毫不慢,一抓韁繩,馬兒便服服帖帖地聽他指揮,牢牢跟在太子身旁。
兩方跟著的部眾也連忙跟了上去。
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馬兒踩在輕飄飄卻又厚重的雪上,落地無聲。
見雲浩天緊跟在自己身邊,太子一時更是氣苦,皮笑肉不笑地:“聽說三弟回來時遇上了一場追殺,可真是兇險非常,難得三弟還躲過了,只是聽說你的部下,無一生還。”
是巴不得他躲不過吧,雲浩天睨他一眼,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唇角勾起的笑容怪怪的,眼中殺意幾欲要破土而出。
片刻,他收起了那幾欲破土而出的殺意,眼中倏爾多了幾分戲弄,長嘆一聲道:“可惜了,我命大,部下也都從始至終護著我,讓對方的人馬也死傷慘重,那背後之人,再派千把個人來殺我,也註定是要失望的。”
“……三弟是為皇室血脈,生來有福,這是自然。”後者在雲浩天戲弄的目光之下依舊皮笑肉不笑。
表面笑嘻嘻,太子都要氣炸了,在心裡罵了雲浩天千百遍也不足以解氣。
此次他是做了死局,花費了無數人力,勢必要將雲浩天的命留在西北,但一路追殺,傷亡慘重得讓他心痛無比,可傷亡越慘重,他越無法平息殺了雲浩天的心。
就像是一個痴迷賭博的賭徒,每次都說最後一把最後一把,最後還是因為前面投出去的資本,想著翻盤,卻最終也沒能成功翻盤,太子的人直到追殺到了到了這京城郊外,眼見就要成功,卻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太子氣苦,恨不得當場就將劍架在雲浩天的脖子上,讓其當場斃命。
可這些暗殺的事兒都是背地裡暗戳戳搞的,表面他們依舊是兄友弟恭的一對兄弟,方才出言有心要刺一通雲浩天,卻始料未及反被他狠狠刺了一通。
偏偏後者還笑眯眯地說,明知道幕後是他,假嘆,故意要狠狠地刺他。
太子心中看著雲浩天便來氣,但偏偏還有所顧忌,不能當場和雲浩天翻臉。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暴露自己的心思,直接與雲浩天翻了臉,太子轉過頭,面無表情地不再看雲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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